雷可的事情,自有顧清風去處理,白癸沒工夫去管他們內部的事情。他們離開不久之後,小銀子才小聲抱怨了幾句,無非是認為白癸在未婚妻這件事上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白癸當然聽見了她說的話,隻是卻故意裝作不知道地問她在嘀嘀咕咕什麼,小銀子卻也沒真說出來,反倒是又說起了之前的事。
“對了,你還記得入門試煉那日襲擊我們的人嗎?我們先是被一群蛇攻擊,後來又被困在六縛陣中。起初我一直以為那兩次都是韓若幹的,可今天才發現不是。今日在遲一峰後山襲擊我的,與當日利用蛇群襲擊我們的,才是同一批人。”小銀子說得很激動,卻不知道這些其實白癸早就知道了。白癸更關心的,是小銀子怎麼會去後山的。
“他如何引你到後山去的?”
小銀子沉默半晌,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一開始白癸便誤會他喜歡曆清,如果說對方是用曆清的身份引她前去的,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白癸看小銀子麵色有異,心知她定是心中有鬼,隻淡淡說道:“我要聽真話。”
小銀子這才無法,隻得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白癸一聽是因為對方打著曆清的名字果然臉都黑了,好在心中還算理智,沒有發作,最後隻是臉很臭地看著小銀子,“日後遇上這種事,一定要先與我商議過後再做決定。”這話是命令式的語氣,小銀子卻也沒有反駁,她習慣了白癸這變幻無常的樣子,況且心裏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此時也隻是配合地點了點頭。
想起自己兩次被襲擊,卻連對方是誰都沒弄清楚,小銀子不由得有一絲氣惱:“隻可惜讓他跑了,否則我一定得問清楚,我究竟是哪裏得罪他了,竟三番兩次追殺我。”
白癸聽她這麼說,倒是有些神秘地笑了,然後衝小銀子伸出一隻手,“起來。”
小銀子雖說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可到底還是有些痛的,此時也不是太想動,對白癸的舉動也不甚明白,問了問:“做什麼?”
白癸不再多說,直接把她拉了起來,而後便帶著她出了門,飛身離開。
小銀子被白癸抱著一路躲過了邙山守衛弟子的巡邏,最後落到了一處院落的屋頂上,她正要再問白癸的用意,便聽到自己腳底下的屋子裏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砸落了許多東西,與此同時,還有鞭子舞過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便是符沐憤怒的聲音:“廢物!我要你有何用,三番兩次的失手!當日失手你說是因為她身邊有高人相助,今日又有什麼理由?”
小銀子聽了這話不禁聯想到自己,難道幾次襲擊自己的人,竟是符沐?她疑惑地看了眼白癸,見他眼中有肯定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憤怒異常,可還是想把事情弄明白再說,畢竟自己也沒得罪她啊,況且入門試煉那日,自己根本就還不認識她,她又有什麼理由對自己下手?
小銀子蹲下身子,揭開了腳下踩著的一塊瓦片,偷偷觀察著屋內的情況。屋子裏的另外一個人,是一直跟在符沐身後的刀疤男……刀疤,小銀子忽然想起,那條黃金蟒的頭上,也有一道這樣長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