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四九站在三丈開外,有些氣急敗壞地朝著牛剛大吼。
他實在是被牛剛搞得沒脾氣,每每就要得手之際,總是被這小子逃開,從來沒有想過,這小子的逃天步法,跑路起來,威力竟是如此巨大,他現在身體可是已經調整了巔峰狀態,如此之下,施展的迷蹤步,連方去歡也會感到棘手不已,誰知竟被這小子用如此無賴的方式破去。
若是平時,呂四九必然會耐著性子和他耗下去,旁人不知道,他可是對這牛剛那逃出生天的底細一清二楚,就這麼耗著,看累不死他。
“小師弟,咱麼開始好好打,我不用迷蹤步,你也別逃了!”呂四九憋氣道。
“好,正和我意!”牛剛轟然應道。
呂四九追得憋氣,難道他這個不戰而逃就能氣順了,胸中烈火早已經在在熊熊燃燒。
“接招!”呂四九猛然一躍,如大鵬展翅一般,朝著牛剛撲來,三丈之隔,竟是轉瞬即至。
“來得好!”牛剛一聲大吼,直迎氣勢扶搖直上的呂四九,正麵硬撼,一直是他的最愛,他才不會退讓。
吼吼——
帶著蛟龍嘶吼,牛剛的拳頭直指呂四九的胸口,任憑你千變萬化,我隻一拳打去,打得你鬼哭神嚎,這是赤方一直在教導牛剛的道理,這一次,牛剛對這這句話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呂四九雙掌合一,自上而下,借著飛撲的勢頭,狠狠地打下牛剛的拳頭。
咚!
牛剛一個踉蹌,巨大的向下之力,險些打得他站立不住,而呂四九卻是記著反震之力,就和跳鞍馬一般,一下子躍過了牛剛的頭頂。
嘶——
衣物撕裂之聲響起,牛剛直覺得背後隱隱一痛。躍過牛剛的頭頂的呂四九,在落地之際,卻是探出一隻手來,在牛剛的背後一劃拉,頓時牛剛背後的衣物如破革敗絮一樣,五道長短不已的白印出現在牛剛的背後。
“鷹爪!”牛剛臉色一變,手臂一甩,卻是如鐵鞭一般,朝著身後打去,呂四九倒也不貪功,一招得手,足下一點,一下子躍到了一丈開外。
“不錯!”呂四九將抓在手中的破布丟開,拍拍手道。
牛剛看向呂四九的一雙大手,晶瑩如白玉,手指修長,細膩地都有些不像一雙大男人的手,牛剛曾經還多次取笑呂四九,他卻是終是笑而不語,沒想到這一雙女人般的手,原來卻是他一直隱藏的殺手鐧,看他雙手細膩,一點也不像一般練鷹爪人那樣練得骨節粗大,分明是已經將這一雙鷹爪練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再來!”
牛剛大吼一聲,朝著呂四九攻了過去。既然殺手鐧已經亮了出來,呂四九也不隱藏了,雙手呈爪形,足下浮動,恰如雄鷹飛翔,在高空盤翔,沒等牛剛攻過來,他卻是已經躲開了牛剛的攻勢,朝著牛剛的身側空隙抓了過去。
牛剛臨危不懼,以前他是有心無力,明明知道給如何做,但是動作卻總是怎麼也跟不上。而現在,呂四九一動,他卻也是跟著變招,知道呂四九想自己身側進攻,一腳側起,直提呂四九。
一時間,兩人就在這方圓丈許之地,激烈地纏鬥在了一起。
牛剛巍然不動,以不變應萬變,而呂四九如同正在捕獵的雄鷹一般,圍繞這牛剛不斷盤旋,鋒利的眼神不斷地尋找的牛剛露出的破綻,但有間隙,便是雷霆萬鈞。
牛剛緊守四周門戶,比之呂四九這些身經百戰的老江湖,招數的上的比拚,牛剛終究遠遠不是對手,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呂四九壓入下風,沒有了還手之力。
防不勝防,終於是再也防守不住了!
一盞茶的功夫後,牛肝頹然的收起了拳腳,而呂四九的鷹爪,此時正穩穩地抓在了牛剛的咽喉處。
“小師弟,承讓了!”呂四九小小地收回了鷹爪,雖然他並沒有擊中牛剛三次,但是這一抓破開牛剛的防禦,抓上了牛剛的咽喉要害,已經是不用再來第三下了,這是一爪索命!
“你們厲害!”接連三次的打擊,縱是牛剛曾雄心萬丈,此時也不由得心灰意冷!怎麼也想不到,拋去一身韋陀巨力,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曾經被自己打得沒脾氣的眾位師兄,原來人人都藏了一手,此消彼長之下,牛剛如何能不頹然。
“小師弟,話不能這麼說!”呂四九似是看穿了牛剛的心中所想,正色道,“你與我們不同,我們都已經是一把年紀了,而你正當年少,我們久經江湖風霜,你卻是初出茅廬,此時你以你之短,與我們所長相比,當然會感不足!可是不要忘了,你才十五歲,時間多得是,何必如此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