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陽光的照耀萬物,草原的天空,分外地晴朗,天空中漂過潔白的雲朵,似乎觸手可及。
幾隻巨大的蒼鷹在天空盤旋,時而俯衝而下,撕裂雲氣,距離大地十餘丈高時,又飛速地衝天地而起,貪婪地俯瞰這大地,卻終是沒有勇氣落地,隻是不住地徘徊。
在它們下方的大地上,盤踞著一隻恐怖大蛇,身長三十餘丈,就跟一座小山似的,通體如黃玉,蛇背上,一縷縷金絲勾勒出一幅幅繁雜的圖案,顯得神秘異常。
“嘶嘶——”大蛇朝天吐著芯子,似乎被一直盤旋在它頭頂上,如同蒼蠅一般的小東西感覺到了厭煩,發出警告。
果然,天空中盤旋著的蒼鷹們感覺到了大蛇釋放出的危險信息,一哄而散。不一會兒,卻是又禁不住飛回,繼續徘徊著。
大蛇無奈地低下它火車頭般的巨大頭顱,閃電似的吐出芯子,好似一把靈活的鞭子一邊,將地上一隻早已沒了聲息的灰狼卷起,一口吞入了腹中。
灰狼體型如牛犢一般,不過相對於大蛇幾乎比得上一列火車似的恐怖體型,這點份量,還不夠塞牙縫的,不過不要緊,在大蛇的四周,這樣的灰狼,躺了慢慢一地,足足上百隻,夠它吃個痛快了。
“嘶嘶——”大蛇飛快地生吞這地上的灰狼,不時發出歡快地嘯叫,巨大蛇尾擊打地地麵,引得大地震顫,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地震了。
“線兒!!!還想不想吃了,再不安靜點,老子就把你送回去了!!!!”大蛇盤踞處十餘丈外,一個起伏的小丘上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手中揮舞著一把尖尖的剔骨刀,怒聲威脅道。
大蛇頓時一個激靈,乖乖地把晃動的尾巴縮回,壓在了蛇身下,巨大的頭顱扭轉,朝著揮舞這尖刀的小人兒,露出一個十分人性化的表情,似乎是在求饒。
“小心點,差點把老子早餐給糟蹋了,老子要是沒得吃,你小子也別想好過了。”牛剛再次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剔骨刀,罵罵咧咧地,下了緩坡,回到營地。
昨夜的篝火,不時地添加柴火,一直燃燒到了現在。篝火地一側,立著一個高大的三角鐵架,上麵倒鉤著一隻體型壯碩如牛的灰狼,此時灰狼的一身狼皮已經是被撥去,鮮血順著他咽喉上割除的放血口慢慢留下,在地上彙聚成了小溪。
這是隻狼王,帶著上百灰狼,在燃燒的篝火指引下,圍了上來,鬼哭神嚎似的叫囂個不停,正要享受一頓美餐,結果反倒是被牛剛起來提槍殺了大半。
於是乎,狼王成了牛剛的早餐,餘下的小弟們,盡數入了線兒腹中。
在篝火的另一邊,臉色蒼白的陳衝正躺在一個墨綠色的睡袋了,眼皮微微地動了幾下,似乎有醒來的趨勢。
這是個可憐的孩子啊!昨夜醒來時,身上的外傷經過牛剛的治療和一天一夜的昏睡,已經是好了大半,隻是心裏素質太差了些,醒來後,居然被打擊出了內傷了,吐血之後,就一直在昏迷,連半夜牛剛與狼群激烈的廝殺聲也沒有把他吵醒。
直到現在,線兒鬧出了大動靜,終於是把他給叫醒了。
“啊————”陳衝呻吟出了聲來,隻覺自己全身都好似被束縛住了,正要掙紮,卻是駭然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好似被抽筋了似的,居然使不出一絲的力氣來。
“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裏???”陳衝的意識有些模糊,雙眼被陽光刺激,有些不適應地眯了起來,影像漸漸清晰,卻是一片藍天白雲。
耳邊傳來腳步聲,陳衝側首望去,模模糊糊,卻是看不清人影,隻聽得一道聲音傳來。
“醒了?一定是被線兒給吵醒了,放心,我已經叫它安靜下來了,你現在太虛弱了,還是繼續躺著修養吧!”
“仙兒???夢兒!!!”陳衝把‘線兒’聽成了‘仙兒’,還在奇怪哪來的女子,旋即,昨夜的一幕幕在心頭流過,陳衝如遭雷擊,一時間隻覺心頭絞痛,再也不能保持冷靜。
“夢兒!對,我要去找夢兒!!!”陳衝要掙紮地起身,可現在他,正是虛弱的時候,那還有力氣,掙紮了半天,還沒有睡袋之中抽出身來,倒把自己搞得跟個滾地葫蘆似的。
牛剛本是想過去扶他一把,可轉念一想,幹脆扭頭,走到三腳架旁,繼續處理起他的早餐來。
陳衝跟睡袋叫上了勁,不斷地掙紮地要從裏麵出來,可這睡袋也不是吃素的,結實得很,要是他實力完好時,倒是可以輕鬆撐裂睡袋,可現在這裏他哪裏有。還當是自己依然被綁著,掙紮了半天,無能為力,開始動腦筋了,終於意識到了自己雙手是能自有活動的,試圖找繩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