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下去,陳少侯是我的!”
“我來跟陳少侯打……”
擂台上,五人半天爭執不下,麵紅耳赤,揮拳掄掌,大有大大出手的意思,何守心麵目沉沉,不知為何也沒有出手製止的意思,被金角釘在原地動彈不得的看著漸漸衝突五人,不斷苦笑著。
“咳咳!”跳下擂台後,牛剛沒有走遠,被五人爆發的爭吵吸引,在擂台下,看得有趣,這時候忍不住輕咳兩聲,頗有起哄的意思叫喊道。
“我看你們五個不如先打一架,誰勝了,就是誰第一個跟陳少侯對戰!”
“哎,對呀,你們五個先打一架,決出勝者來跟陳少侯一戰!”
“先打一架…….”
但凡湊得擂台近的,哪裏缺少得了好起哄的人,牛剛一聲叫喊,頓時引來擂台周邊近處無數人的呼應,紛紛起哄似的鼓噪了起來!
五人這下終於是安靜下來,麵麵相窺,畢竟能有這麼快的反應跳到擂台上來,誰也不是那種經不住人起哄就頭腦發熱的傻瓜,先不管何守心這個擂台主持者能不能答應這個提議,真要五人先打一場,五人實力貌似相差並不出很大,真要決出勝者來哪裏是那麼容易的,怕不是慘勝,也是會將真力、真氣消耗不少,狀態不在巔峰。
畢竟擂台上那一位,再怎麼差勁,可也是一位天侯之子,纏繞在其身上的那條有角大蛇,釋放出了凶獸的氣息來,體型雖然比之尋常凶獸小了太多,可也是不能小窺的,沒有巔峰狀態在,怎麼又能有那個吃定陳少侯底氣在。
所以,任憑擂台下人們山呼海嘯,一浪高過一浪,擂台下,五人紛紛一言不發,一時間,有些冷場,齊齊將目光彙聚到了何守心這位擂台主持者的身上,比武該如何進行下去,還待他來做決定!
“…….”何守心半響沉沉不法一語,目光在五人跟陳衝之間來回掃過,可最後目光的停留處,卻是落定在了幾乎再在人群最前麵環抱雙臂麵帶戲謔之意的牛剛身上。
“比武規則中,沒有此項規定!”何守心緩緩道,看著牛剛,嘴角彎彎地露出笑意來,“讓你們五人決出勝者來再跟陳少侯一戰,那是不可能的。不過……”
“不過什麼?”何守心的話讓五人頓時紛紛一震,紛紛追問道。擂台下山呼海嘯一般的起哄聲也漸漸停息下來,靜待何守心將要說的。
“不過你五人卻是可以聯手與陳少侯一戰,此戰若是你五人勝出,五人均可重獲擂台比武資格,而若是陳少侯勝出,則算作六戰六勝!”
何守心的意思是,將接下來的第二戰至第六戰湊到了一起來,傻子都可以感覺得出來其中明顯不公平的意思,以一敵一,跟以一敵五,能一樣麼,哪怕一戰勝之,便是六戰六勝!
顯然,牛剛跟陳衝一起的貓膩,何守心看在眼中,現在牛剛已經下了擂台,何守心對其暫時無可奈何,可不是陳衝還留在了擂台上麼,何守心隻能是把被牛剛激起的怒氣發泄在了陳衝的身上,管他什麼少侯不少侯,擂台上五人,或是武者,或是煉氣士,修為至少的都是大宗師中品,五人聯手,哪怕陳衝身上的那條有角蛇兒真是一頭凡境凶獸,怕是吃不了也兜著走!
“當然,此戰陳少侯若是自知不敵,也是可以拒絕的,那就請五位下擂台,換其他人上來與陳少侯一戰!”何守心麵色的怒意漸漸舒展開來,露出笑容來,依然笑盈盈以對擂台下的牛剛。
何守心這最後一句,說得最是險惡。要知道,大夏尚武,天下尚武,自然而然,敢戰之人,即便實力不濟,也會讓人心中敬佩,相對應的,自然怯戰之人,最是遭人鄙薄,尤其是陳衝身為天陳侯少侯,他一旦怯戰,遭人唾棄的可不僅僅是他一人,連帶著天陳侯怕是也要顏麵無光,抬不起頭來。
擂台下,牛剛一怔,目光狠狠地瞪向了何守心,爭對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連陳衝也不放過。站在人海中,裂虎大將軍憤怒的目光射向了擂台下,卻又忌憚在蒼海巡海大艦上坐鎮的天趙侯,不敢爆發出威勢來。
人海中,嘈雜之聲嗡嗡大作起來,不乏對陳少侯同情之人,不過更多的,卻是再度爆發起來的起哄聲,紛紛鼓勵著陳衝接下何守心的提議來。
“陳少侯,意下如何啊?”何守心還裝模作樣地詢問了一下陳衝,也不想想,這般情況,他又怎麼可能拒絕。
不必在金角相逼威脅了,陳衝很幹脆地點點頭,反正貌似都不用他出手的,金角就可以輕鬆將此五人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