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早在賁子離開的時候,納蘭瑉皓看千帆腳步不穩,便想要抱著她,卻被千帆嫌棄地推開,隨後問道:“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女人的香味?”
“你是狗鼻子麼?”納蘭瑉皓噗嗤笑了起來,說道:“還不是那個女帝,故意把我引到她的寢殿,但是我保證我可什麼都沒做!”
“我覺得今晚你住書房比較好,”千帆麵無表情地轉身要走,身子微微晃了晃,隻覺得頭重腳輕,下一刻人便被納蘭瑉皓抱了起來,立刻說道:“不是說了不要離我太近麼?”
“你昏迷這段時間我都快擔心死了,你看看人都憔悴了一圈,這會醒過來就跟我鬧別扭,身子還沒好利索就不聽話到處跑,你說我到底是上輩子得罪你什麼了?”納蘭瑉皓邊往前走邊嘮叨著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麵前,你昏迷了多久我就自責了多久,你都不知道我恨不得自己戳自己幾刀,唔……”
被納蘭瑉皓抱著的千帆雙手攬著他的脖頸,突然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隨後窩在他懷裏低聲道:“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害怕,那一日我是真的害怕若是自己死了,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而你若是看到我的屍體,怕是也會傷心欲絕的吧?納蘭瑉皓,我怎麼舍得丟下你……”
說到最後,千帆已經開始低聲啜泣,她第一眼沒有看到納蘭瑉皓的時候真的是心慌不已,她不知道納蘭瑉皓在她昏迷的時候會不會去做什麼傻事,胡思亂想了好久在看到納蘭瑉皓的那一刻才真正放下心來。
“傻丫頭,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如果你丟下我自己走掉,那我就算是拚了命也會追過去,不管是上天入地,我都會跟著你。”納蘭瑉皓緊緊地抱著千帆說道:“所以你不要想著甩掉我知不知道!”
“瑉皓……”千帆抱著他用力地點頭,仿佛怕納蘭瑉皓感覺不到自己的承諾。
“好了,頭再點下去一會估計就要昏過去了,”納蘭瑉皓摸了摸千帆的頭發說道:“你今日剛醒過來就能出來,是不是吃了雲老頭的藥?”
“隻是吃了一點,不太喜歡那種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感覺,”千帆抹了一把眼淚,吐吐舌頭說道:“以後保證不會了。”
“你剛才跟賁子說的什麼?”納蘭瑉皓奇怪地問道:“而且你今日為什麼要放走洛朗瑜?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會打算是用洛朗瑜去對付老皇帝吧?”
“老皇帝竟然在我背後下手,你覺得我能放過他麼?”千帆突然沉下臉色,冷冷地說道:“那個時候的我雖然在對付那些黑衣人,又怎麼會感覺不到背後的殺氣?若不是蘇墨染……”
沉默了一會,千帆才繼續說道:“如果不是蘇墨染救我,想必你見到的救隻會是我的屍體了,所以蘇墨染的仇我一定要報,而蘇墨染的恩我也要還!”
“你要殺了太上皇?”納蘭瑉皓許久才沉聲開口道:“小七曾經問過我會不會對太上皇動手,我告訴他我不會動手,但也不會保護他,若是小七知道太上皇的死與你有關,那麼小七會不會對你動手都是未知,你考慮好了?”
“這個可不是我考慮不考慮的問題,當時蘇墨染替我擋劍的時候,我就暗中發誓,一定會為他報仇,瑉皓,他是你的人,卻是為了護我而死,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觀。”千帆眼光灼灼地看著納蘭瑉皓說道:“我知道你不方便對老皇帝出手,所以這件事交給我去做,我總不能讓蘇墨染白白為我而死!你一定也答應他了對不對?”
“我本意是等過上幾年再去做這件事,”納蘭瑉皓將千帆攬入懷中,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出手了,謝謝你帆兒。”
“我這個人向來可是睚眥必報,不管是誰,傷了我的人自然要付出代價!”千帆搖搖頭,堅定地說道:“夫妻本就是一體,你又何須言謝?你和小七兄弟情深,念在他的情義上你自然不便出手,那麼就交給我便是!”
“更何況,人不是我殺的,所以與我何幹?”千帆突然笑了笑說道:“賁子隻不過是去太上皇的宮殿裏轉了轉,至於殺害太上皇的人,現在想必已經被小七碰上了。”
翌日一早,千帆和納蘭瑉皓還沒起身,便被宮裏來的小太監匆匆傳召入宮,隻不過千帆身體還未痊愈,所以並未跟納蘭瑉皓一同,反倒是在庭院之中悠閑自得的剪起了花枝。
“世子妃,曲子來信說,他擅自做主燒了丞相的鋪子,請少將軍責罰!”這個時候,翠煙走到千帆身邊說道:“舅老爺那邊也來了信箋,說是霜公子拜入了白先生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