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raeaheliotroplium(向日葵貝殼),”鮮洛隻歪頭看了一眼就認了出來,“挺厲害哪兒找著的。”
顧君珞沒聽懂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手中的貝殼表示什麼。
“世界五十大稀有貝殼之一,在歐洲去年的海生物拍賣市場上炒到了七十萬美金的價格。”她抱著胳膊低頭看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精細地說著,隨後加一句,“還不如賣了給筆巨款。”
“俗氣,”顧初航轉頭看她,“這就是不給你帶禮物的原因。”
鮮洛,“對啊別帶禮物給巨款。”
她爸,“君珞你別跟你姐學。”
“是怕她不給你養老嗎?”她又接,“她本來就不給你養老。”
“…”
“得靠我來。”
“…”
“我還的養著她。”
“…你夠了。”
“行了。”她懟的通了氣兒,“你倆敘舊吧我還得去接我媽,約的翻譯沒車,還得我去。”
她母親是歐洲小國的一個爵士,那個國家的語言也奇奇怪怪的,反正她是聽不懂,她媽媽也從來不說別的語言,也不知道當時兩個語言不通的人是怎麼開開心心滾床單的。
在機場等到三點半,出口燈火通明,她靠著一個柱子打著哈欠等著,遠遠就看見穿著波西米亞風長裙和黑色皮衣的歐洲女人風情萬種的揉著金色長發走了過來,張口就是劈裏啪啦的外星語,翻譯倒是反應快,很快就交談自如了。
其實也沒多少交談,從她提上行李的那一刻起她媽媽就高冷的閉嘴了。
一路無話,女人坐在後座冷漠的看著窗外,分分鍾如同電影中的場景。
她媽很美,所以她也很好看。
回家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君珞乖乖的在裏屋睡覺,而她爸坐在沙發上,正支著ipad看著一場球賽。不知名的兩個球隊踢。
美麗的女人看到英俊的男人終於漏了笑臉,“hi,darling。”
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她爸爸變戲法般的從後背變出一個盒子,打開,是一條做工精細的鑽石項鏈,“我親手做的。”
切57刀,普通水平,但還挺有心。她十五歲的時候也去比利時學過一段時間,學藝不精,興趣一陣就過去了,沒想到她爸也來了這麼一手。
女人驚訝的捂著嘴分外驚喜,而她則淡淡定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得,就她沒禮物還惦記著她的船。
她困到炸裂,翻譯仍在別墅裏,兩個人已經進了臥室,她自己跑到公寓補眠,那時候顧卓哉還沒醒,她睡了不到兩個小時隨便換了身衣服就又開車去了老宅。
去的路上低頭刷著微博,昨天舞團演出很成功,接下來三個月是該讓他們休息一下,於是趁著這個間隙打給代理人讓她去問問他們想去哪兒度假。
公費,玩得開心一點。
她說一等回她。
車到了門口,她發最後一條短信,“晚上回我,一天有事。”
她爺爺早就在書房等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