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低頭約她的醫生,解釋自己不是嗑藥嗑high了而是丟了,再三發誓自己真的沒事,於是她醫生說下班前讓她來取。她不想讓她妹妹知道,於是在路口說,“停下車,我臨時有件事,你先帶君珞去酒店,我一會就到。”
路韜點頭,隨後車開走,她低頭打給顧卓哉。
他倆人的心理醫生是同一個,沒一刻鍾他開著他那輛騷氣的紫色跑車,車窗搖下,他墨鏡往下一拉看著她,“突然要敞開心扉了你沒事兒吧。”
她看著他五顏六色的底盤燈,無比浮誇,“顧卓哉你敢再騷一點嗎?”
車門自動打開她坐進去,空間裏是淡淡的煙草香,她看到中間的置物盒裏一藍色的球狀物體,是時下興起的號稱可以發泄心情無比有效的減壓葡萄球,她就瞟了一眼就收了目光,卻依舊被顧卓哉看到,他知道她輕微密集恐懼,隨後利索的拿起葡萄球在她麵前捏兩下,一堆綠色氣泡湧了出來,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伸手掐他脖子,“我日顧卓哉我掐死你。你都多大了還信這些亂七八糟歪門邪道啊。”
“本來也覺得沒用,”他拍拍她的手背安撫她,隨後發動汽車,“可看到你的反應我突然覺得這八塊錢沒白花。”
“…”鮮洛轉移話題。“奇了你居然沒直接回巴西?”
“現在去不找罵嘛?”他摘下墨鏡口氣輕蔑看她的眼神宛若智障,“晾她幾天火消了開始想我了我再去找她,到時候絕對幹柴烈火。”
“混蛋。”她歪頭看窗外景色。
“今天的事兒你怎麼想?”
“你怎麼想?”她反問。
“我從來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回。
這答案給的模糊,她不再說話,兩個人到診所的時候滕塹已經下班了,在門口牽了個三歲大的小孩,看樣子顯然有約會,但手邊小物又有點違和。看她來晚了還氣衝衝的,“以後加班費以秒計時問你要。”
她笑著說謝謝。
“對了,按照醫囑吃啊別當藥丸嗑了。”
“我有數。”
顧卓哉衝他揮一下手,“送你嘍。”
他搖頭,“還得等人呢。”
“沒事兒等你一會兒,現在難打車。”因為這醫生家就和住所隔了一道街,所以一般不開車,“而且正好給你一個讓你男朋友送你或你去他家的機會。”
鮮洛低頭查藥,心想顧卓哉怎麼這麼有心了,隨後剛要抬頭說話,卻有一輛越野橫弋在她與紫色跑車之間。
她一驚,這車看一個角她都知道是誰的。隨後祈南覺下車,一眼就看到她了,也不說話,轉頭就抱起小孩放車裏,隨後隔著車頭看她,“聾?”
“關你屁事。”她毫不留情地回,一秒不多留,隨後繞過他要去開車門。
兩個人之間氣場怪異,顧卓哉這個人精貌似猜到了兩個人什麼關係,轉著眼珠摸著下巴一臉深究。而祈南覺一把握住她的小臂,“你以為我開玩笑的?”
“我沒心情和你廢話,”他的手指正好在小臂四分之三的位置處包住,力道很大,都能覺得傷筋動骨,她側頭看他,因他的動作漏一聲痛氣,眼神和口氣都乖戾,“我約了人。”
“我送你。”
“唉唉我知道你,你是祁南覺那個上校,我家老爺子經常提到你,你倆什麼關係啊你什麼時候和我家鮮兒搞上的?”顧卓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抻著脖子問他。
“問你妹。”他冷淡地回。
她和他對視幾秒,僵持著,看著被自己影響的臉皮也無比厚的祁南覺沒有就這麼算完的意思,知道他有多強硬,隻能看顧卓哉,“你們先走吧。我自己過去。”
他一臉“懂”的表情,瀟灑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一溜煙就走了。
周圍很快就安靜了。
未等反應他二話不說把她摁車門上,砰地一聲壓著危險的怒意,“當耳旁風是不是。”
“你管我怎樣?”她被這勁兒壓得喘不過氣,“你說就那樣了纏著的那個還是你。”
“誰說是隻要淺層關係來著?”他看她,覺得好笑,“誰知道你最後是真情還是為了拴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