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談起循序漸進,”旁邊的祁南覺突然開口,閑慢地與他口舌之爭,“我和鮮兒之前可是有三個月的磨合期呢。怎麼也比你這複合路長。”
鮮洛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他現在也這麼叫自己了?
“喲,妹夫啊。”顧卓哉的聲音掩不住笑意,“叫聲哥聽聽。”
“先有本事讓鮮兒這麼叫你再說。”
“切。”他氣鬱,“論起磨合期我和音沢有半年多呢。”
“哦,”他這時候透過屏幕看了他一眼,顧卓哉也看到了他惋惜嘲笑的表情,“你半年多都沒追到她啊。”
顧卓哉,“…”
祁南覺起身去廚房洗水果,路上完美的繞過了瞎跑的懶懶,吵兒的一灘,還有一個水桶一把掃帚。
“行了,我也懶得問你的進展了,坐等你倆開開心心的回來哦。”
“行啊。其實我看到你倆交往的信息了,不過當時不正好曝出了君珞的事兒嗎,覺得你肯定得忙,就沒煩你。”他說,“君珞現在怎麼樣。”
“喲,不先關心一下力挽狂瀾鞠躬盡瘁的我,”她慢悠悠的說,“反而先關心在我別墅躺了一個周除了毀我錢財什麼事兒不幹的顧君珞,阿卓咱倆友情完蛋了。”
“誰跟你是朋友,”他翻了個白眼,“咱倆是不共戴天的堂兄妹。”
“隨你咯。”她說。
“看起來她沒事兒。”
“既然你這麼關心她。”鮮洛開口,“這次公關費咱倆平攤?”
“瞧把你小氣的。”他笑她,“沒問題啊我給你轉賬。”
“你對我妹妹好的我以為你看上她了。”
“我對她好是因為我現在才發覺我欠你的,可我不知道怎麼補償你,就想和你一起分擔照顧你妹的責任。”
她被他這猛的來的一句煽情的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鼻頭一酸眼眶一熱,那頭顧卓哉看她沉默了,不好意思撓撓頭嗬嗬的開口,“你別這樣我沒想感動你。”
“謝謝你。”她說。
“好了不聊她了。”他說,“我還不知道啥時候回去呢,你幫我看著點兒我的工程。”
“沒問題。”她恢複算計,“小時計費,給你個友情折扣價。”
友情折扣價在她這兒可比親情大。
“喲看把你拜金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他笑。
“行啊好好聊,折扣沒了。”祁南覺看著滿地的水,格外淡定的穩步走到她身邊,那時他嘴裏咬了一顆葡萄讓她去接,而餘光看到顧卓哉,她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握著他的小臂起身與他相吻,順口接過水果,祁南覺看了一眼屏幕,“還以為他的德行不會讓你倆撐這麼久。”
那頭顧卓哉不滿的刁難,“咱倆還沒熟到你可以打趣我和我妹的關係。”
“誰是你妹。”鮮洛補刀。
“我也是看和你不熟才這麼說的。”他淡淡的回一句差點嗆死顧卓哉,那頭的他抓頭暴走。
他摁滅了屏幕低頭和她親吻,她被他壓在沙發上,呼吸急促,邵冶和君珞還在二樓收拾著臥室,而樓下,氣氛火熱。他吻著她的嘴唇,手慢慢的解開她襯衫的扣子,但他有分寸,隻解到第四顆,氣息下移到頸間,“這周你忙到我們隻做了一次。”
她被他這氣息撩得臉紅,隨後抱著他的腦袋看著他,“要不今晚先把他倆送回去。”
“嗯?”
“今晚就在二樓我的臥室,衝著湖麵帶著露台,晚上有風有浪感覺好的不行,地方隨便你用,姿勢隨便你挑。”
被這話一激他猛的咬在她鎖骨,“你確定。”
“對啊。”她鐵了心贏一次嘴仗,“有本事就弄死我啊。”
……
結果,結果邵冶和君珞在剛剛大掃除完正歡天喜地的合計著晚飯吃什麼一定要讓鮮洛動手的時候就被祁南覺派來的小跟班開著快艇來接走了。
兩人被海風吹得腦門鋥亮,抱著自個的行李和愛寵一臉懵逼。
而鮮洛已經被提坐在寬扶欄上浪花輕拍沙堤,快艇還沒開出多遠,水麵漣漪還在,水天間一片寧和,夕陽正落,暖暖的灑在後背上。有飛鳥經過驚起波瀾,遠處波光粼動,頭頂經過的飛機劃出弧度優美的尾跡雲,景色唯美的如同法國公路片,鏡頭拉長,動作放慢。
室內複古留聲機飄出laineylou的《oceanside》。
兩人纏綿相吻,她眼睛微眯,披的一件白色披衫從肩上滑下來,香肩細膩,肌理白皙,長發挽著,幾縷碎發掃在臉頰處,他伸手撥開她的發,動情地吻著她的眉眼,鼻尖,如同品味著伊甸禁果,又如同膜拜稀世珍寶,眼神虔誠而熾烈,他的手從後頸撫到腰身,她貼近他的身體,抱住他的脖子,額頭與他相抵,眼神癡纏,彼此沉溺於對方的氣息,她低聲告白說著我愛你。
逆光的她很美很美,朦朧夢幻,卻又這麼真實的與他肌膚碰肌膚,抬頭間眼神清澈,愛意濃厚。
女歌手柔情的嗓音緩緩飄出彌漫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