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色在晚霞中真好看。她想,在她的陰影中,看著他專情又深沉的目光,宛若深不見底的漩渦,讓她不可自拔的沉淪。
這一刻多美好。
他的手從腰側移到腿側,輕輕握住,抬起,然後看著她。她嘴角不可自製的勾勒起來。
因為兩人已經有太多次的親昵,一切水到渠成,但每一次都仿佛新的體驗。
太陽半落於海平麵,海上氣溫驟降,他的指尖冰涼的遊走在她身上,她突然被她抱起來往室內走去。
風吹起玻璃門旁的灰色紗幔,柔柔的擺動掃過她的尾椎,她的肌膚癢,心也癢。
他低低笑了幾聲,被她紅著臉問道怎麼了,隻是搖頭,複又看向她,“我好像更愛你了鮮洛。”
後來海風大,路燈微弱,歌聲時隱時現,室內隻有澄澈月光。
她漸漸放空自己,愈加放縱。
snowrose的《speaksoftlylove》低啞悱惻,一如二人徹夜的纏綿。
無休止的欲望。
清晨,天空泛起魚肚白。
caradillon唱著thelarkinthecleanair,嗓音輕柔。祁南覺攬著鮮洛坐在露台的地板上,地毯柔軟,兩個人披著同一條毛毯。
“你知道嗎,我從沒好好看過這個日出。”所以在回來的那一刻,她先來到這裏,收拾好房間,準備好歌曲。這些全是為他做的,她隻想讓他覺得開心。
“那以後隻要你想。”他撫著她的長發,還有她濕汗的臉頰,“我都陪你。”
她抱進他的腰,“別離開我祁南覺,一絲這樣的念頭都不要動,我求你。”
……
再醒來的時候時至下午了,她是被餓醒的,旁邊祁南覺正在捧著平板畫草圖,還自覺地開了一盒deershop黑巧,她眯眼摸索手機,他側頭看她,“醒了?餓了嗎?”
她點點頭,隨後他掀被子下床去給她拿吃的,而她則握著手機倚上床頭,看到了n多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她奇怪,反撥回去,還沒等開口那頭急躁的男聲就響起,“顧小姐嗎,幫幫我們。”
那個項目出現了專利糾紛,兩位教授在他們終於完成的那一刻提交了專利申請,署名與他們的學生毫無關係,而當他們去投申請的時候,卻被告知此專利正在接受審查,這子一堆天真無知的大學生懵了,走投無路之下打到了她的電話上。
祁南覺已經回來了,她淡淡的對那頭說一句,“我現在有事”,隨後掛了電話調至靜音放在一邊。
“工作上的事?”他問。
“不是,”她想了想,隨後接過他手裏的三明治,“我手下有一個項目需要一項專利,現在出現了歸屬權糾紛,你覺得我該不該管。”
“那你覺得我該不該管?”他反問她。
確實哦,是她的項目,兩人有沒有利益糾纏,所以沒必要讓他來考量。
同理,她也不需要管,於是她回話,“這件事與我無關。”
隨後跪到床邊與他相吻。
他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親昵,她退後坐在床上喝酸奶,他則看了一眼號碼之後走到窗邊接電話。
鮮洛盤腿坐著,邊喝酸奶邊看著他,看了兩三秒低頭開手機,挑出一張照片,是一張男人站在臥室與露台間的背影,冷情,合適又吸引人,她發到ins上配文字“l。t。d”,猶豫了半天不忍心發,因為真的是太好看了不忍心分享給別人,可不行啊她不宣示一下占有權她渾身難受。隨後他轉身麵向她,臉上的表情說不清道不明,像是有點驚訝也有點尷尬,還有一絲欣喜在裏麵,“鮮洛,我媽媽想見你。”
“你媽媽?習意琮女士?”她惶恐地問。
他點點頭。
“我的天哪。”她像隻泄了氣的皮球。
“別擔心。”他說,“我媽媽以前提起過你,她還是很欣賞你的。”
“欣賞我。”她可記得去飛日本的航班起飛前她在大廳裏看到的她的采訪,是,她確實欣賞她,但更多的是對她行事作風的不滿,見了麵肯定不是婆媳打架,而是爾虞我詐,她確定自己絕對沒有那個腦細胞和這位千年老妖精鬥嘴皮子。她還不得被抽筋剝骨了,“她對我意見可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知道,他媽媽經常提起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商人,年齡挺小膽子不小,走的地方多,摻合的業務多,辦的事兒也多。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顧鮮洛,可能聽到過,但沒有記住。
“呃…要不我就說你不舒服幫你推了。”他邊說邊察覺這個理由有點引人遐想。
“算了。”她太悲傷了沒反應過來,下身從衣櫃裏挑衣服,半天才選出一件香芋色的長裙套在身上,壓一件灰白色大衣,又換了kilian的watercalligraphy壓住自己呼之欲出的習慣用香,“我還是去吧,早晚都要見一次的。”
他摸了摸她的頭,被她一把抓住手指,“我進去之前你一定要跟你媽媽好好說一說你很愛我,別把我嚇跑了。”
祁南覺,“…你這也太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