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她們把她生日會定在了她的湖心島別墅,她到的時候派對早就已經開始了。圍島一周名貴遊艇,有男生正在湖裏遊泳大水上排球,裸上身,誘惑感十足,而幾個女生坐在棧道盡頭,背心配短裙,雙腿撩著水,端著酒笑著議論水裏的男生,這基本都是一對一對的,感情都挺好,她是見過的,關係不遠不近,說句話就能聊起來,有幾個還跟她做過生意,也是有點底子和手段的。還有幾個男生自帶設備玩滑翔傘。人聲喧囂。這種狂歡是不在乎有沒有主人的,隻要人多,有酒,就能經久不息。
她和他牽著手走進去,黑白拚接禮裙與她相配渾然天成,長發挽起來,踩在象牙白的地磚上一路都有人端著高腳杯在聊天,見著她微笑的祝她生日快樂,打趣兩個人的親密關係,同時誇禮服很美問誰設計的。她還真不知道,也一直沒問祁南覺。椰樹林立,這時開始結果,遠遠的就聽見別墅裏simonscurtis的《ihateu》。絕對是溫曉緹的傑作,每年她都想負責派對的bgm,可她知道她的心思,今年算是讓她撿了個漏子。剛走到大門迎麵就是已經喝大了,搖搖欲墜的祁犀煬。
自打他回來,她還一直沒見過他呢,比印象中高了一點黑了一點,還是一樣的莽莽撞撞。他腳步一個不穩差點撲到她身上,祁南覺一把把她擋在身後,祁犀煬驚呆了,這一刻如回光返照般抓住了旁邊一個花壇邊兒,一個趔趄一臉傷心,“哥你搶了我喜歡的女人還這麼對我?”
“啊?”鮮洛一愣,隨即想了起來。
……
兩個人的第二次見麵,就是因為這個祁犀煬。
……
那是她入部隊訓練的兩個月後,正好是兩個人故事開始的時候,那時候她對他已經是十月份了,天氣涼了下來,她有了閑情逸致晚上沒事兒去操場跑步,跑出了規律,每晚那個點都要去,於是就讓某一晚看到了她的祁犀煬給盯了哨,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有勇氣,但明撩暗騷那麼久都毫無效果,於是有一晚上,他把自個小心思告訴他哥哥了,同時推波助瀾般的把他拉到操場去看他。而她當時還在調查期間,根本對這倆人一無所知。
“她?”祁南覺可是還記得她,腿上被她壓的淤青一周才好,換衣服的時候還被同伴打趣過。
“沒錯沒錯表哥,”他興奮的指著鮮洛,“漂亮吧?有品吧?而且也是京都人。性子可冷可傲了,我追了一個月了還不到手,可就這種女生勾人,有勁兒,越追越著迷,越接觸越喜歡。我覺得我找著我此生真愛了。”
是不是真愛難說,但絕對是那種想讓人追的類型,她對二人的討論毫不自知,依舊慢悠悠地跑著步,長發靈動臉頰微紅,注意力不集中目光渙散,真的一心撲在運動上放空了大腦。做什麼事兒都專注。
而祁犀煬不知道,這次會麵不但給了鮮洛一個兩人見麵的由頭,也給他哥鋪好一張他惦念已久的溫床。
……
“你怎麼也在這兒?”祁南覺問了一句。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了?”真是酒壯慫人膽,“我怎麼不能在這兒了,我參加我女神的生日聚會有問題嗎?有問題嗎?”
祁南覺這人別的缺點沒有,就是做人不怎麼客氣,以往不管是別人的還是別人怎麼惦記的,隻需要現在是他的那就是他的,別人碰都碰不得一下,想也不準想,他淡淡的,卻也占有欲極強的將她攬進自己懷裏,看著祁犀煬,“你別惦記她我就不對付你。”
祁犀煬被他哥傷的欲哭無淚,伏在旁邊一愛慕他的姑娘肩頭就開始大哭。祁南覺無奈的笑了笑,轉頭捏捏她的臉,“四處留桃花債。”
這一撇就看見了她頸間還留下的淡淡的疤痕。
“你弟撩我,怪我嘍?隻能證明你弟當時比你有品位多了,居然不看上我,嗯?”
進了別墅第一眼就看見堆在大廳中間的禮物盒山,擺的算爭氣也不爭氣,而旁邊沙發上的天鵝絨墊子被他們扔的羽毛四溢,整個空氣中紛紛灑灑著彩片兒和羽毛,君珞抱著自個懶懶赤腳站在沙發上舉酒杯,柔軟的貂皮毯子舒適,此刻沾滿了紅酒,周圍名媛附和大笑,邵冶則單手舉著吵兒和男生們玩著飛鏢,神情淺淡一副必勝的樣子,箭尖呲的劃破空氣正中靶心,輸的一方喝酒,後退的時候碰到吧台酒瓶,液體落地。
君珞看著她殷勤的跑了過來,“唉姐這裙子真好看,姐夫真厲害怎麼什麼都會?”
“嗯?”她沒反應過來。
“你走的這一個月姐夫請我們吃過幾頓飯,我偶然間知道的,這禮服居然是姐夫自己設計的,那天聽他打電話讓人趕工…”說到這裏她提高嗓門,“哎哎邵冶你看看我姐夫再看看你,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他被這一嗓門嚇得脫了靶,轉頭一臉嫌棄,“是啊人比人氣死人看看你跟你姐。”
她二話不說衝上去要掐他,周圍人起哄,邵冶抱住她安撫,兩人接吻。
“你設計的?”她皺眉問他。
他清淺點頭,仿佛不當一回事兒。
“為什麼不說?”她的手抱上了他的腰,抬頭看他。
“怕你挑三揀四,也怕你不信。”
“怎麼會不信…”她把下巴擱在他肩上,“你那麼厲害我怎麼會不信。”
“就是怕你出情緒。”他撫摸她的頭發,“今天是你的生日,開心一點。”
她點點頭。
這時候顧卓哉端著一杯酒從廚房走出來,周圍好友湊近不懷好意的往他酒杯那兒蹭,他涼薄的笑了笑,攤手心,幾個白白的顆粒在他手心裏,他們要拿被他收回去,挑眉講著什麼,隨後又攤開,一群人顯然是玩的比較嗨了,而他在人群中看見了他們兩個,渾身帶著冷氣,邊走邊用吸管攪著飲料,最後一點氣泡上升破裂,他吸了一口笑著走上前,酒杯放在一旁吧台上,他向祁南覺伸手,“正式認識一下,顧卓哉,鮮兒的哥哥,我倆差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