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圈兒人醒的時候,男女主角已經不在了。
君珞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眼眶酸到睜不開,旁邊邵冶拍拍她,“唉…幾點了?”
臥槽今天是周三,現在已經八點半了。
君珞心如死灰的倒在沙發上繼續睡。
……
生日之後又忙了起來,她趁這幾天去工地看了看,還不錯,工程已經快過半了,本來就是邊治理邊施工,她戴著安全帽穿著一身運動服站在太陽下發短信給江施一,不是常用的那個號,她有一部衛星手機,她回那邊出了點問題,她延後一兩個月回來,同事說合同已經簽好了,正往這裏郵。
“你怎麼把的條件改了?歸我了?”
她確實改了,本來是為了競標今年軍工業許可的,但現在她一頭栽進祁南覺手裏,自然不能跟這事兒沾邊兒了,但錢還是要賺,她放棄了sketch的所有權,幫她做成,但以後不論她拿sketch幹嘛利潤都得分她一半兒,她回沒問題。
隨後祁南覺的越野停在旁邊,她上車一陣舒適的冷風撲麵而來,整個人活了過來,後背的汗瞬間戰栗,她呼出舒舒服服的一口氣,“我覺得夏天用不著你了,空調就滿足我的一切需求了。”
“是嗎?”他發動汽車,笑著瞥她一眼。
“對了,”她邊看手機邊問,“我三天之後得飛一趟蘭市,第二階段在那兒拍,呆個兩三天你要不要一起?”
手機上正實施直播著一場競標會,她與顧君閱聯係加價,是一個很大的工程,競下來會是很大的一筆分數。這種事兒,輸了她不擔風險,贏了也不賺利潤,她純粹就是拿著自個的資金給顧君閱撐腰。倒不用她費多少心思。
也不能說不費心思,如果顧琦妍和顧北庚真狼狽為奸了,她還得時時刻刻防著。
“行啊,”他點頭,“陪你。”
她將額頭對著前麵吹冷風的位置,可不過三秒被祁南覺一擋壓回去,“想感冒?”
“熱。”她靠在椅背上。
“你這工廠監的挺仔細。打算幹嘛用?”
“建藥廠。”她對著鏡子補散粉,“打算造福人類。”
這時候電話響了,她順手拿起來,居然是她大姑姑的,能找她什麼事兒,她接了起來,“姑姑?”
“你又把梓宴弄到哪兒去了?”那頭的聲音一下子就炸開了,她整個人一蒙,聽到那頭劈頭蓋臉的追問,“你說說你成天自己野就罷了,從小沒人管你你這樣也沒辦法,可梓宴自從跟你玩起來之後就整天出去瘋,現在你又怎麼他了?”
她還是懵逼著呢,“姑…姑姑,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兒。”
“別在這兒給我裝!”那頭丟了兒子的女人歇斯底裏,“你以為我不知道他過去幾個月在巴西啊,而且我管他管的那麼嚴看得那麼緊沒你幫忙他逃的走嗎!”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好聲好氣的勸著,“知道了我肯定告訴您,要不這樣,我幫您查一下他去哪兒了,知道了馬上告訴你?您也別氣了,衝我發火也沒用,因為我是真的不知道,您怎麼罵我我都不知道啊。”
那頭女人喘著粗氣,“禍害!”隨後砰的掛了電話。
她聲音大到旁邊的祁南覺都聽的皺眉,本來還想生日那天上午她對她爺爺的態度是不是真的有點過分了,可現在看顧家人對她的態度,真的挺讓人寒心的,也挺心疼她的。
“這種人不要搭理就行。”他勸她,“該橫就橫,我在你身邊兒呢。”
“我知道。”她說,“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訴她。這時候她得求我,還敢這麼對我說話,那這樣的話她一時半會別想知道她寶貝兒子的位置了。”
“你知道啊?”他看著路況問了一句。
“去西藏了。”她說,“忘了告訴你了,江施一睡了我弟弟。”
“臥槽真假?”他爆了個粗口,“你弟還未成年啊。她這毒手都下得了?”
“我弟送上門去給人睡。”她捂著額頭,“攔都攔不住。”
“跑去西藏去?”他回到這個話題,“江施一果然是奇女子,跑去西藏過假期。”
“唉。”她繞著發尾,“誰知道呢?那你的案子呢?順利嗎?”
“有線索了,指向一個地方,打算再多收集點情報,等確認了就得出一趟差了。”
“到時候帶上我啊。”她說。
……
第二階段的拍攝開始了,她得象征的去監兩天工。
她倒還是正兒八經的呆在片場,可祁南覺不樂意,她以為在軍隊呆那麼久的他不會這麼“嬌氣”,本來還想讓他現場指導一下,可沒想到的是他一身脾氣懶得可以,不在軍隊裏整個人就恢複“祁少爺”的模式,好吃懶做吃喝嫖賭,一來就縮在開著空調20度的賓館裏打遊戲,或者一出門就包車搜羅好吃的打包回來,帽子口罩墨鏡裹得嚴嚴實實的,眼見他排名嘩嘩上升(因為倆人玩的遊戲差不多),整日外賣買回來的香氣兒從他房間蔓延到大廳。鮮洛生拉硬拽都沒法把他拖片場去,整個人跟座彌勒佛似的穩如磐石,每次看她晚上汗流浹背無比粗糙的回來都跟個大爺似的靠在床頭笑她好一陣兒,隨後就揪著她像揪一隻在泥水裏打滾兒的小狗一樣進了浴室“幫她洗澡”,每晚出浴室的時候她的腿就已經軟了,可屋裏舒服,不出汗,他天天白天養精神卯勁兒,晚上精力可充沛,導致她成日成夜的黑著眼圈兒,每晚做完差點把他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