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人群三三兩兩地散了,她坐在沙發上和顧卓哉聊最近的網上突然爆紅的一款網遊,巨製,規模宏大,做工精良,導致顧卓哉一腳踩進坑裏就拔不出來了,她也打了一陣,好吧幾個小時,之後就沒什麼興趣了,隨後就隻見他成天見縫插針地打遊戲,等客戶的時候打,坐在賓利裏的時候打,跟合作夥伴去打高爾夫的時候他也癱在一旁的椅子上打遊戲,拖都拖不起來。她閑暇的時候時不時地吐槽兩句出點兒餿主意。聊著呢詹治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拍了拍仰躺在她肩膀上的顧卓哉的腦袋,他一臉“我都懂”的表情,她起身接電話,“詹治。”
“聚會還沒結束?”
“如果你想讓我去找你。”她說,“我現在就可以回去。”
“怕我太想你?”
“聚會太無聊。”她故意岔開他的話。
“每次都懟,看你那小樣。”
“好吧怕你想我到無法自持。”她說,“快要結束了,隨後就去找你。”
“我派車去接你。”
“好。”
原本靠著窗台,轉頭就看著躲她身後的顧卓哉在偷聽。
“閑的?”她問一句。
“好奇。”他說。
“對了。”她說,“一直沒問你和段泠漪發展的怎麼樣了。”
“喲,是好奇啊還是怎的。”
“許你從我感情關係中受益不準我問問你的,沒這道理。你管我什麼目的呢?”她手肘撐在窗台上,“說不說,不說明兒就切了你和詹治的關係。”
“看把你能的。”他不在乎說這事兒,“我倆隔著幾萬公裏呢能怎樣,你真是想多了。”
“是嗎?”她饒有興趣,“那我就去查了,查到一點兒不符合你說的我可就發飆了。”
“行行行。”他敷衍的回。
“鮮洛。”顧夏惟這時候走了過來,“看你的狀態好了很多。”
“二姐。”她回。
“這樣就好。”她拍拍她的肩,“我都要擔心死了。”
擔心死了分手三個半月就看過她一次。她微笑,“謝謝二姐咯。”
她走了之後顧卓哉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兒,“對了,你知道祁南覺以前來過顧宅嗎?”
“嗯?”她側頭看他。
“我有點兒印象,幾年前吧,記得有一陣來的挺勤的,後來也沒來過了…”
…
十月下旬,赤門俱樂部有一個聚會。
她站在鏡子前深吸一口氣,“就現在往上拉往上拉!”
君珞眼疾手不快的錯過了…
“留你何用…”鮮洛搖搖頭,一臉“失望”的看著君珞,她尷尬地立在那裏。
她索性放棄了那條裙子,換了一條裸色的雪紡長裙,紮腰,“人果然不能過得太舒服。”
“是的。”她連忙迎合,“姐姐你都胖了一圈了。”
鮮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轉頭目光都要甩出刀子了。
君珞,“…我去喝點水。”
下樓的時候詹治已經等在那兒了,她俯身上車,他坐在她旁邊握著她的手,“最近sketch怎麼樣了。”
他是真關心這個項目,她覺得奇怪,可是找人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消息,不能問,隻能等,“等最終稿了,那頭一直沒有回信。”
“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直接說就好了。”
她點點頭。
…
到了。
是北區山頂的一座莊園,恢弘大氣,奢侈華麗。她搭著他的手下車,淡淡的看著。
“沒精神?”他問。
“隻是不喜歡這種聚會。”她說,“女人都成了陪襯,像一個symbol一件物品。”她說,“我這麼厲害的人在這兒貶值的厲害。”
“你不會被人看不起的。”他說。
她微笑,“從我答應在你身邊兒的那一刻我就喪失了很多我自己的價值,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像我這種人,麵子不值錢,自尊也是,隻要能賺錢,一切都好說。”
他輕輕拍了拍她後背,隨後攬著她的肩膀走了進去。
親昵,尊重。
起碼沒把她擺在一個附庸的地位。
裏麵個年齡的男女都用,有年長一些男人被女伴挽著胳膊端著酒杯與旁人交談,女商人們或帶著自己的孩子,或獨自前來,而年輕人則三兩成群的聊著天。
這好像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弱冠之年的男子獨身而來,而他們這種三四十歲的大佬都有帶個女伴的習慣。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