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這樣,越是說得鄭重其事,不能讓第三者知道的事情,越是傳播得快。卓美就是故意說得這麼神秘,好讓她一轉背就讓如妃去告訴文妃。
如妃見皇後這個樣子,心裏也充滿了好奇,隻等著她快點說出來了。
“你過來。”皇後攬著如妃的肩膀,附耳將公主床上發現的秘密告訴了文妃。
如妃聽了也大驚:“這還了得!公主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會和軒轅皇帝產生感情?”
“所以我懷疑,公主失憶是假裝的,隻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卓美皇後說。
“可是,有什麼意義呢?”如妃蹙眉問。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煩惱。這孩子我傾心撫養了這麼多年,如果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我這心怎麼承受得了!”卓美皇後掏出手帕擦眼淚。
“娘娘——”如妃不知如何安慰她。
卓美擦了把淚後,繼續說:“如今皇上冊立太子在即,這關鍵時候,可千萬不能出什麼紕漏,雖說皇上心中要冊立的太子是大皇子瑾,但瑾兒從小到大都叫我母後,我也早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兒,所以,這心裏是真的擔心啊。”
這話虛情,如妃心裏雖然不屑,但臉上可不敢表露,連連點頭稱是。
“如果公主和軒轅國勾結,做出對淩玥國不利,對皇上不利,對太子不利的事情,我就真是白疼她了!”卓美說著,竟大放悲聲,這戲演得,完全可以去戛納領最佳女配角獎。
如妃忙給她撫背安慰。
“可是,我對這孩子,有太深的感情,我不忍心去告知皇上呀!若是皇上嚴懲她,叫我怎麼忍心!”卓美皇後伏在如妃懷裏抽泣。
“但是娘娘也不能放任她這樣下去呀,隱瞞皇上,日後出了什麼事情,皇上怪罪下來,娘娘擔當不起呀!”如妃急道。
卓美皇後點點頭,道:“所以我才六神無主,唉!我現在沒有動公主的東西,還是按原樣放在她的褥子下麵,等我回去慎重考慮過後,再做打算,這事兒,真是棘手啊!”她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擦擦眼淚,走出如意殿。
如妃微微屈躬,送走她後,陷入了沉思。這樣的大事,是不是不該為她隱瞞?自己去皇上那告狀嗎?皇上向來對她冷淡,對公主又極度寵愛,搞不好反被皇上訓斥,再說,這事兒與自己的切身利益關係不大,何必去趟這渾水。她坐在梳妝台前,把玩著一把梳子,又想這事與冊立太子相關,不如去告訴文妃,讓文妃去做這出頭鳥,以後有什麼事,也不至讓皇上怪罪她知情不報,至於皇後怪她對嘴,自己自然會以事關重大,不敢隱瞞的話回她。
這樣想著,她便匆匆趕往文妃行宮,將皇後和她說的盡數告知文妃。果然文妃聽後的反應很大:“這還了得!皇後定是想要包庇公主,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家裏出家賊!”她一拍桌子,帶著大隊隨從便往公主的月影殿氣勢洶洶而去。
文妃走進殿內,徑直走到床鋪前,將褥子掀開,拿起那一張寫滿“晨曦”的宣紙便往外走,剛到門口,便撞上遊園回來的顏紫月。
“文妃娘娘,你拿的什麼?”顏紫月首先驚訝她的到來,然後看到了她手裏拿著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