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帝不想季展有理由壓製容望,於是出聲製止:“此事朕自有分寸。兩位相爺莫再私下爭執。退朝。”
容望深深看了皖帝一眼,轉身離去。他看不透她的情緒,卻心生不安。歸菀真的會不念舊情,讓淩兒成為安撫季展的犧牲品嗎。
朝中大臣,擁護季展的居多,隻有一些以前與爹交好的臣子支持自己。容望不敢掉以輕心,這才是他與季展的第一戰,如果輸,賠掉的會是妹妹一輩子的幸福,他輸不起。
容望出宮之時,看到季展走向一輛轎子,原來是季以縈早就在那裏等候。遠遠看到季展和季以縈說了些什麼,季以縈點頭,然後進宮了。
容望心裏一沉,他一直把皖帝當成歸菀,才自信地認為皖帝會早在自己這邊幫著維護容淩。但是,如果皖帝真的是啟浩,那以太子和季以縈的感情,皖帝當然是幫著季家的。
現在季展讓季以縈進宮,應該就是去說情的。
容望的把握又降低幾分,他不再耽擱,馬上回府想計策。容望把自己關在書房,下令不準任何人打擾。
容淩在書房外靜靜站著,她知道容望肯定在為自己的婚事憂慮,她很害怕,如果連一向從容淡定的他都這麼為難,那事情肯定很棘手。一直到晚上,容望還沒出來,容淩讓下人去熱著飯菜,等容望出來馬上就能吃。
終於,天黑之時,容望走出書房,他想到計策,而且已經寫好書信。
容望見到妹妹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淩兒,你在這裏坐了多久。”
“哥哥,你餓了吧,我馬上去給你把飯菜端來。”
容望疼惜地揉著她的發,“我不餓,淩兒,我已經想出辦法讓季相撤銷賜婚的請求。我先出去一陣。你先回房休息。”
說完,容望走了。
容望去了醉月樓,在包廂裏見到季以嶽,“你那麼多各門各路的朋友,是否有辦法用最短的時間把信送到南疆?”
季以嶽一愣,“南疆?你找亢鳴有事?”
容望說:“我需要他盡快趕回來,淩兒的婚事需要他。隻要亢鳴也向皖帝提出賜婚,那季展和亢堅就會互相顧忌,最後可能會讓步撤掉指婚。”
“皖帝說明日就宣布他的決定,亢鳴來不及的。”南疆一來一回至少需要五天,季以嶽擔心亢鳴沒辦法及時趕回來。他也不讚同這門婚事,讓容淩嫁給二哥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季家三兄弟同父異母,雖是一家人,卻親情淡薄。以季以嶽和容望的交情,他寧願站在容望這邊。
“這次是我疏忽,沒想到我爹會想出這招,要是我提早知道告訴你,你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被動。”季以嶽心中有愧。他看不慣父兄的做法,平時想盡各種借口往外跑,所以對季家的事絲毫不上心。
“我會想辦法再拖幾天。”這是容望想到最好的辦法,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亢鳴了。
“好,我會盡快請人幫忙把信送到亢鳴手上。”季以嶽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輕功了得可以日行千裏,應該可以省下一兩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