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望似乎頗為意外,言辭帶著一絲戒備:“不知皇上的禦前侍衛前來有何指教?”他仍然忘不了上次清風傳達歸菀的旨意,讓他前去靖王府舊書房密會的事,他滿心期待地去,看見的卻是安希。這是他人生中最‘難忘’最後悔的事,他從來沒想過會被歸菀算計。
清風對他的奚落並不在意,“容相,我今日隻是以個人身份而來。”
容望淡然一笑:“那就是為了如櫻?”
容望至今還覺得詫異,那夜隻是去醉月樓與季以嶽亢鳴小聚,路過花樓看見清風站在角落默默注視花樓裏,容望好奇之餘也往裏看了一眼。季展的長子季以禮正在裏麵買樂,甚是猥瑣無禮地糾纏彈琴的一位美貌女子。
清風雙手緊握,蓄勢待發,而還是沒有出手,正好見容望走來,就請求他去救下那位姑娘。容望見他那麼緊張,心想清風是估計季以禮的身份不能正麵與他為敵,出於好心就進去‘幹擾’。季以禮資質平庸,卻是對季展的話言聽計從,他記得爹曾經說過還不到與容望正麵為敵的時候,他再好色也不會因為一個青樓女子跟容望嗆上。
容望順利把如櫻救出虎口,還特地吩咐了花樓的老鴇,不能為難如櫻做不願意的事。
那次舉手之勞,容望本以為會是過眼雲煙。後來經過靖王府一事後,容望故意去找如櫻,並為她贖身,金屋藏嬌。這麼做有幾分報複清風之意。
清風搖頭,“如櫻姑娘能得容相青睞是她的福氣,我為她慶幸。”總比在花樓看人臉色過活好。偏偏清風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親自出麵去保護如櫻。
“如櫻姑娘的事,我欠容相一個人情。但我今天來,是想說一些心裏話。容相聽就是,願不願意相信那也是你的事了。”
容望知道清風一向不是多言的人,今晚的他言語真誠,似乎真的有重要的事相告,容望抬手一請:“那就不妨坐下細說。”
清風在一側坐下,“容相一直誤會皇上把你當作穩定朝政的工具,可你不知,本來隻消把你供出去,特洛敏部落的和平協議即刻就能簽署。可是她不願勉強你娶伊可兒公主,皇上才派你跟大祭司去月神山祭天,你卻不知她護你的心。”
“靖王妃壽辰那日,皇上隻是讓我把你留下見安貴妃,對其他事根本不知情。後來安貴妃在宮中跳河自殺,皇上才知道她已有身孕。也就猜出你怒氣衝衝質問的緣由。為了讓安貴妃能安心養胎,她才把一切都認了下來。”
“那日容相離開後,皇上心疾發作昏迷,回宮養了幾天才勉強能走動。容相納妾之事,我們一直瞞著,可你卻為了氣她,故意在她麵前炫耀。今天,我見到她在東楠宮,哭了。”
清風把心裏憋了好久的話娓娓道來,最後舒了口氣,他再也不願意見到皇上和容相彼此折磨。如若他們同心協力,昌盛天下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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