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望的心狠狠地痛,“她有心疾?什麼時候開始的?”
“太子中箭身亡後,太後讓公主當替身,白天裏為先皇操勞國事,晚上去皇陵守著你。就是在那人事變幻莫測的一個月裏落下了病根。”
容望的手微微顫抖,緊緊握拳,原來他不知道的事還這麼多,在他以為歸菀離世而絕望傷痛的時候,歸菀也在默默守著他,而他從未察覺。容望突然恨上自己,他隻會一次次責怪她,而沒去想過她所有舉動背後的苦心和隱忍。
容望的心像是被一記悶雷劈到,難以呼吸。如今才發現他的自私為歸菀帶去多大的傷害。再也無法壓製,容望匆匆奔走。清風一愣,緊隨而去。當看到容望騎馬直奔宮門,清風舒心一笑,今夜沒有白來,隻希望皇上不怪他多事才好。
清風心裏悶悶的,今天見到她的淚,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對皇上有了異樣的情愫,明知自己不配,卻無法理智停下這份心思。
她是所有人的皖帝,唯獨是容相的辛歸菀。隻有容相能讓她哭讓她笑,讓她活得像個普通女子。
清風離開之時,正好碰到如櫻,兩人對視之時,如櫻微笑福身,心裏卻覺得這人眼熟。聽聞深夜來客,她端來兩碗宵夜,卻不見容望。
清風稍稍一點頭以示回禮,告辭而去。
“等等。”如櫻下意識叫住了清風,連她自己也有點詫異,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他做什麼,尷尬時低著頭,隨之說道:“公子吃了宵夜再走吧。”
“不了,謝謝。”清風說完就走了。
如櫻看著清風的背影,悵然若失,這個人好像以前見過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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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望馳馬奔在大街上,平時短短的一段路程,此時讓他覺得無比漫長,他好想立刻就見到歸菀,他有好多話想說,想跟她道歉,想跟她解釋,想跟她傾訴這兩年來的種種無奈和思念之苦。
他錯了,錯得很過份,明知歸菀在乎什麼,他偏還要故意氣她傷她,好像要兩個人一起痛,才能證明他和歸菀還是有牽連的。他做不到跟她恩斷義絕,他做不到隻當君臣,他想愛她,憐她,惜她,寵她,就像以前一樣。可是歸菀卻在皇位上日漸強大,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容望接近宮門之時,大喊“讓開”,侍衛見到是容相,知道他有隨時隨意進宮的特權,紛紛讓開讓他騎馬進去。
容望在龍騰殿停下,明雨愣了一下,去攔住他:“容相,你別進去。”
今日皇上才受到容相的刺激,可不能再讓他去打擾皇上,不然佟悅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抑製的心疾又要發作了。這容相真是皇上的劫呀。
容相心急,今夜聽了清風的轉告,也知道風雨迎雪四大內侍是真心忠心護主的。對明雨也多了幾分親切之意,於是耐心解釋:“清風已經告訴我真相了,我要進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