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春。
大年剛過,整個小鎮還未從春節的喜慶之中出來。然而,黑暗已經蠢蠢欲動。隨時準備衝出,衝破這個白色的世界。
這年,途川剛好升入中學,她冷眼看著周圍依然熟悉的人,感覺乏味。直到那個人出現了,一個可以用妖嬈來形容的女人。這個女人便是讓那早已敗壞的家庭走上終點的恩人。是的恩人,對途川來說。
老人說,越妖嬈的女人越不能留,因為她們的妖嬈都是動蕩著的。
途川第一次見到那女人是在從一條黑暗的小巷出來的時候,男人從車裏下來,但他的左手環抱著另一個女人,妖豔的如同血色的彼岸花一樣。這種如同毒藥的美是那個女人沒有的,所以她輸了。
“那女人是誰?”
途川見那女人已經過了一個月,家裏的女人才剛開始懷疑。
那妖豔的女人叫芸若。
女人對男人歇斯底的謾罵並沒什麼,隻是一直在追問那妖嬈的女人是誰罷了。但男人終究會厭倦這個問題,於是很少回來。
“芸若。”
這次,途川不再是和她在電話裏對話,而是麵對麵的。因為她知道這個人和自己有著相同的氣息,所以開始有目的的接近她。查到她的電話和名字並不難,畢竟大家都是遊走在這小鎮的黑暗處。
“途川,你會後悔的。”
芸若說,她知道途川要做什麼。不過,有誰想到一個年僅隻有十四歲的小孩會如此的冷漠無情,病態。而理由隻是一己的私欲。
“我知道,不過如果不這麼做,那死的人將會是我。我是災難,所以注定要將災難帶到。隻有這樣,我才能是自己。”
途川從來沒懷疑過,她堅定自己是災難。不過有個人永遠不會覺得她是災難,反而覺得是可憐的孩子,但那時的她不需要同情。因為那樣會讓她顯得軟弱,無能。
“災難嗎?!途川,如果你是災難,那也是地獄裏的。因為你的名字更象是地獄,一個走向毀滅的人。”
芸若用那嫵媚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小孩,卻是那樣的認真。從她的眼裏途川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裏麵是她嘴角上揚,笑的如同索命的厲鬼。
“但是,芸若。你會幫我對吧?”
“途川……”
她看著芸若欲言又止的模樣,笑了。但能感覺到對方因為她的笑而變得顫栗。“芸若,你是知道的。就算你不幫我也要幫自己,畢竟我們兩個的目的是一樣的。當然,你若放棄了,我一個人也會成功,隻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途川,我。”芸若有些擔心的看著途川,最後隻能無奈的歎氣,但依然是那樣的的妖豔嫵媚,即使是傷腦筋也是那樣的讓所有男人為之風靡。“好吧,我幫你。但是途川,成功後放我走吧,我不想想起這裏的一切。”
那是種祈求,她不知道芸若當時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樣的話語,但是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所以沒有再為難對方。
芸若所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迷惑男人。然後故意讓女人看見,雖然比較老套,但是卻是最實際的辦法。迷惑男人,讓男人眼裏隻有她,這些都很簡單。畢竟她本來就是一個放蕩的女人,所以做起來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