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時間的不回家,讓女人積累起的怨氣更重了。直至男人突然回來,隻為了攤牌。途川躲在小屋裏,背靠著緊關著的門扉,麵帶冷笑的聽著客廳裏傳來的歇斯底的咆哮。
“你就為了那狐狸精要跟我離婚?”
“單永珍,你他媽忘記曾經答應過我什麼了嗎?你難道就這麼的絕情?”
“單永珍……”
途川看不到女人的表情,但從她歇斯底的聲音裏,能猜到對方的臉一定扭曲著。但男人隻有開頭進門說的話,緊接著是短暫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紙張的聲音,是途川最熟悉的聲音。因為每次煩躁時的她都會抓起桌上紙類開始狂撕,那樣子就像一個身懷躁鬱症的患者一樣。
“我們離婚吧,童彤。”
聽見這話,小屋裏的人差點沒有忍住,直接當場捧腹大笑起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他們都以為屋裏沒有任何人在。男人離開,剩下的隻是一位被拋棄的女人在客廳裏撕心裂肺的哭著。而途川,從小屋的窗子爬到外麵,然後離開。
途川不知道在她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但是當她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黎琴坐在她的小床上。窗外懸掛在夜空中的彎月,帶著暗淡的光芒照射在那略帶蒼白的臉上。
“途川,我們要離開這裏了。”
黎琴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上去是那樣的平靜。當走進她,才發現那略顯蒼白的臉上有著不太明顯的淚痕。
“姐,你哭啦。”沒有疑問,而是肯定的說著。途川在她身邊坐下,卻沒有再看她。
“途川,放心。姐姐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說這句話時,黎琴將她抱在懷裏,而她那瘦弱的鎖骨梗著懷裏的人。雖然懷中的人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黎琴在流淚,因為那顫抖的雙肩。而途川卻隻是淡然的看著窗外的彎月,平靜的出奇。
後來,途川與黎琴還有女人離開了那房子,然後住進了另一所房子。當他們離開的時候,男人都沒有回來。而女人,或許從一開始就打算離開,隻是沒有理由。
新的組合是女人的情人,還有情人的兒子。兩個破碎的家庭組成,而破壞掉的永遠都有著裂痕。即使看上去那麼的完美無缺,而裂痕依舊存在。
“童彤,你們終於來啦。”
那男人看見女人後高興的接過女人手中的行李,而他身後站著一個與黎琴年齡相仿的男子。途川站在最後,看著這個即將重新組合的家庭,卻感到那樣的和諧。
“途川,怎麼在發呆啊。”黎琴轉頭看著身後的人微笑的說著,不是嘲諷,而是無奈。眼裏透露的都是溫柔,如同陽光一樣。
其實,黎琴比途川年長兩歲,但是卻很瘦弱。好似隨時都會倒塌一般,不過她在途川的眼裏,卻如同陽光,可以毀掉一切。讓她不自覺的迷戀那種光芒,所以她要逃離。
不屬於光下的東西,就該身處於黑暗。所以,她要將迷戀光芒的自己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