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諾久微微有些詫異,看著薄無埃沉著一張臉:“你們看見本王這樣子怕也是錯覺,本王又對她沒有什麼,從頭到尾本王都沒有高興過。”
想了想他又像似賭氣似得說道:“以後這種話不要讓本王聽見,聽見就煩。”
薄諾久聽了想笑,斜眼看著他:“皇兄好你嘴上說著煩,可是皇帝我瞧著你倒是跟以前真的不同了,就連生氣都這麼不同了。”
三句不離太子,還說不在乎。
但是薄諾久確實沒有說別的,隻笑道:“太子現在成日跟皇兄在一起,有的時候難免有磕磕碰碰的,牙齒有時候還能咬到舌頭呢,別提咱們兄弟了,況且太子從笑不是跟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性子難免孤僻了些,皇兄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兩個人有什麼一事情說開了就好了,千萬別生氣。”
想了想他又道:“想我兩個讓人曾經不也是,總是吵架,後來皇弟離開皇宮之後,現在回來,不也是跟皇兄和好了?兄弟是沒有隔夜的仇的。”
想起當年事兒,薄無埃怔了一怔,皺了眉頭。
“他跟你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呢?薄諾久聞言微微垂了眸子,是他讓皇兄太在乎了,還是我跟你之間的關係太冷漠了?
他低頭一笑,意味不明:“是不一樣,太子能讓皇兄句句不離,也能讓皇兄變了性子,自然是跟皇弟我不一樣的。”
好似是勾起了什麼不好的往事,薄無埃聞言抿了抿唇,沒說話。
兩個人一時之間竟相對無言。
楚辭跟薄允狐在另一側站著,薄允狐看著她笑道:“你跟大皇兄生氣了?”
白姻搖了搖頭,反應很敏捷:“沒有啊,皇兄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看起來好像很沒有精神的樣子。”薄允狐看著她笑:“其實你們一下車我就已經看出來了,皇兄的臉色那麼差,太子你平日不也是笑嗬嗬的,今天都沒有什麼精神,不是生氣了又是什麼?要不要跟皇兄說一說,皇兄是過來人,也好歹能給你開導開導,不然生悶氣又不是一回事兒,一會見到皇上,父皇生氣了怎麼辦?”
“……”楚辭沉默了一會兒,低了頭,她不想說自己是因為什麼:“我們兩個本來不就是這樣的嗎,就是今天早上我跟皇兄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他就生我氣了。我這嘴皇叔你也知道,不甜的,皇兄又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一句話不對頭就生氣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反正我也不在乎。”
“是嗎?”薄允狐垂了眸子,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人家不說他自然也不會追著問,隻笑眯眯的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也不應該跟皇兄生氣了,皇兄平日裏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畢竟是忠言逆耳,再說了,你想想皇兄這一陣子多維護你,太子你還不說點好的,還跟皇兄生氣,皇兄願意才怪。”
楚辭說:“哎呀我也不在乎這個,皇兄的脾氣你我都知道,我也不願意多說了,反正左右都沒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兄弟哪有隔夜的仇啊。”
她笑得牽強,略微偏過了頭。
正見薄無埃跟他的弟弟走過來,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麼,總之薄無埃的臉色好看了些,也不想方才那般陰沉了,可是一抬眼看見她,臉色又沉了。
入了視線中的薄允狐同楚辭並排站在一起,薄允狐對著她很溫柔笑著,這家夥竟然也不排斥。
不是一副抗拒薄允狐的樣子嗎?
他冷笑了一聲,看來她沒有他,跟誰都是一樣的。
越想他眼神越森冷,楚辭望著他,見他是如此樣子,還真是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她。
要不要這麼討厭她啊,平日裏也算是跟他說了沒那麼多話,也算是患難之交,也算是兩個人有些感情了,怎麼就能這麼厭惡她呢?
楚辭癟癟嘴,心裏也有些不高興,也轉過了身,準備入殿。
皇上滿臉都是倦怠之色,身子也勞累得緊,看見這幾個兒子也打不起精神來,揮了揮手。
太監麻溜的去將人給帶了過來。
認錯的人是個臉生的侍衛,跟個篩子一樣麵如土色的出現在他們麵前,跪在眾人麵前一頓磕頭:“皇上饒命啊皇上。”
楚辭微微皺了眉頭,細細的看像這個奴才:“這奴才看這麵生,倒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奴才哆嗦著,卻是口齒伶俐說話清晰:“奴才並沒有在應門當差,所以太子您沒有見過奴才……”
“是嗎?”楚辭瞧著她,上上下下好幾眼,又轉了個身:“那件事情都是你幹的?”
別看那個奴才這般懼怕,但是在承認錯誤的時候卻還是一頂一個準兒:“是奴才所為。”
楚辭眯了眯眼:“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