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說:“奴才跟那個領班的……有過節,當時奴才也在應門當差,可是那個家夥竟然帶著她的那幫兄弟欺負奴才,奴才一時氣不過,所以才起了些陰招……但是奴才斷然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因為那些人真的是欺人太甚!”
說著他又磕了兩個響頭:“奴才做了這件事情之後就開始後悔了呢,奴才該死,當時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是有多重要,竟然因為私人過節將應門的守衛殺害,奴才罪該萬死!!”
楚辭聞言揚了揚眉:“可是不對啊,既然你說你後悔了,那你當初怎麼就沒有幡然醒悟然後去自首呢,還讓本宮跟著你受牽連,因為你本宮頭上被潑了髒水,難道你一點都沒有考慮到?”
那奴才聞言臉色一白,也不辯駁了,咬著牙隻說一句話:“奴才該死!”
楚辭又說了幾句話想試探試探他,所有的回答都是一句。
“奴才該死。”
她冷笑一聲,向後退了幾步,斜眼看向一側的薄諾久。
薄諾久從始至終都是略帶憂傷的皺著眉頭,可從他的眼睛裏他可是一點都感覺不到這個家夥到底是有多難過。
這個奴才絕對跟他脫不了什麼幹係。
她微微一笑,有看向地上的奴才:“那本宮問你,當時你下毒時候,是在十王爺的後頭嗎?”
“是。”
“可是本宮倒也是有一事兒不明,也覺著有些奇怪,當時本攻進了宮之後,再出來不過一炷香的時辰,那些人就不見了,而且還是集體不見了,本宮就想知道,以你一個被他們欺淩過的奴才,難不成你是跟他們說好了讓他們過來,還是因為,你有幫手?”
眾人微微一怔,皆看向了楚辭。
那侍衛明顯是被問著了,怔愣一瞬後又到:“沒有。隻是當時正好是他們換班的時間,所以奴才才——”
“那你又是以一個怎樣的形式下毒的呢?”楚辭納悶的看著她:“若是我討厭的人,他要是給本宮送了什麼東西,本宮自然是不會收,反而還會會提高警惕,就是怕你下毒要毒害我,可是他們非但沒有怕你下毒,還重了你的奸計,這一點本宮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說著她微微一笑,\"你給本宮解釋一下吧?\"
那侍衛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上來。
楚辭饒有興致的瞧著他:“怎麼了?說不上來?”
看來教他說話的人沒有教他說這一句呢,她笑了笑,又看向薄諾久:
“十弟覺不覺得這個人可疑?說說竟然接不上話了。”
薄諾久皺了皺眉,又上前踱步到侍衛麵前:“是呢,皇弟也瞧著這個人有些可疑。”
楚辭勾唇一笑,又看向地上的侍衛,瞧他臉色發青,她愈發覺著好笑:“想來也是教他的台詞用光了吧?”
說著她微微蹲下身子,對上侍衛的臉,神色陡然陰狠了些:“說吧,你身後的人是誰?說出來,本宮饒你不死。”
侍衛恍惚了些許,抬頭對上她的眼。
薄諾久皺了皺眉,衣袖下的手緩緩攥起。
他亦看著這個侍衛,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
那個侍衛忽然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猛地搖了搖頭:“無人指使,都是我所為!是奴才假裝給他們送酒孝敬,他們相信了,所以才會中毒身亡!都是奴才一人所為!”
楚辭一怔,神色陡然陰狠了些,“你可想好了。把這錯誤擔下來,本宮可要你生不如死。”
那奴才卻毫不畏懼,重重點頭:“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情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
薄諾久抬了抬唇角,緩緩鬆開了攥緊的拳頭:“好一個硬氣的奴才。”
硬氣個屁。楚辭氣的長吸一口涼氣,看向旁邊的薄諾久:“十弟是不是——”
“太子。”
就在她即將發火之之時,薄無埃忽然上前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壓了壓。
楚辭一頓,回頭看向了薄無埃。
男子清冷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幽光,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不可莽撞。
也不知為何,看見他的那雙眼睛,楚辭心裏的氣消了一大半兒。
但是他還是不想放過這個侍衛,因為這個侍衛明明白白寫著他就是個替死鬼,而那罪魁禍首定然與薄諾久拖不來幹係。
她抿了抿唇,向後退了一步。
薄諾久與薄允狐本來是等著太子的反應的,見她竟然平靜了下來,都不禁有些詫異。
竟然能這樣就壓住薄初辭,看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
薄允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