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這個男人是誰(1 / 2)

雖然早就知道了楚辭從前在外麵的風流名聲,但他真的沒有想到,他隻不過是腳老鴇把從前那些小倌都給人叫來,沒有想到,這一股腦的進來的還整整有十人。

十人啊!

薄無埃氣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站在簾子後頭,瞪向了旁邊諂媚的,戰戰兢兢的老鴇:“這裏麵她曾經最寵愛的,跟他不清不楚的人,都是哪幾個?”

“這……”老鴇有些為難,按理說這是顧客的隱私,但是眼前的這位大爺她有得罪不起,隻能說道:“江尋,你上前一步。”

整整十餘人,與她糾纏不清出的,竟然隻有眼前這麼一個人、

薄無埃透過簾子看向他,細窄的縫隙裏,男子青絲未束,麵容清冷,著了一身灰色的長袍子,白皙的臉,五官極為清秀,竟然是這般好看的男人。

他有些不高興,垂眸打量著,看見他的手腕上麵還係著一串紅色的繩子,繩子上,還穿這顆珠子。

那顆珠子倒是有些蹊蹺,好像上麵刻著什麼字,他思量片刻,說道:“把那根繩子拿來給我看看。”

江尋聞言皺了皺眉頭,就是這般皺眉,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好看得緊:“官人為何要將我的手鏈取下來?可是有何原因?”

薄無埃輕聲道:“我並無他意,隻是好奇,所以想要看看,怎麼?你不願意?”

若是論理說,這青樓裏麵的小倌是不能拒絕的,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極為不同,聽見這句話哼笑了一聲,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將繩子藏在他的手腕上:“不願意。”

答得很是痛快,薄無埃皺了皺眉頭,在簾子後麵一聲冷笑:“怎麼,難不成你這是藏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讓這般不願意交出來?”

“這是我的一位客人送的。”江尋淡淡道:“那位客人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取下來,我自然也要遵循客人的意思,客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樣都不能摘。”

薄無埃心裏咯噔一聲,當時就不痛快了。

他看向老鴇:“這位一直都服侍過誰?”

老鴇被他的眼神看得瑟瑟發抖,小聲說:“自他來到了這裏一直都是清倌兒,後來那位來了,那位很是看重這位,就將這位買了下來,一直住在這裏,他隻服侍過那位大人,旁人都不曾。”

好啊!金屋藏嬌定情信物,那個混蛋還真是占全了!!

薄無埃氣的渾身哆嗦了兩下,又生生壓住了。

他是個王爺,如何能跟這種輕浮貨色計較。

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之後,薄無埃端得是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負手站在簾子後麵,壓低了嗓子:“既然是這樣,那你便伸出手來,我隻是看看你手腕上的手鏈,如何?”

江尋蹙了蹙眉頭,想從縫隙當中看見薄無埃的真麵目卻是無法,隻能不情願地伸出了手來,穿過簾子,好看且骨節分明的手立在了薄無埃的麵前。

江尋雖然是在青樓,卻比薄無埃還要養尊處優,這一雙手白嫩得能掐的出水來,而他薄無埃的手成日都握著刀劍,日日習武,自然是要比他的膚色還要黑一些。

王爺心裏不平衡了。

這是多麼欠剁的一雙手啊!

他垂眸細細看著,隻見那手腕上好像是鐫刻著什麼小字。

尋辭。

攻玉王險些一口氣沒背過去。

江尋,薄初辭,尋辭,這是什麼?定情信物?而且還寫了那麼親密的字跡?那他算什麼?

他在那個小混蛋的麵前到底算是什麼?

薄無埃咬死了牙根,老鴇就在一旁打哆嗦,她本來還想說點好話,可是壓根就被王爺這種氣場壓得不敢靠近,感覺下一秒薄無埃就要掏出劍來一把把江尋的手給砍斷了。

他確實是想這麼做了。

但是他生生的忍耐住了,看向旁邊的老鴇:“甚好,這位男子就送到本王的府上吧?”

江尋眉頭一皺,警惕的問:“為何?”

就連老鴇都不明白,“是啊,為何?”

他明明覺著這位王爺不是很喜歡他家的這個小倌啊。

薄無埃卻是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冷得讓人心裏發猝:“你難道不想見見那個人?這段時間,她沒有來見你是不是?”

江尋一怔,神色略微有些遲疑,他的的確確被他說中了,但是他卻是不能百分之百相信這個人,萬一他隻是在框自己呢?

“既然是這樣,他若是想來見我的時候定然會來見我了,她若不來,我便哪裏都不去。”

喲,還聽癡情。

薄無埃氣極反笑,感覺著小混蛋招惹的人他好像是兩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就不打算跟我去了,她想見你,你也不要見了,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