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楚辭一個勁的給他擠眉弄眼,可偏生這家夥就是故意的,故意氣薄無埃,還對她眨了眨眼:“我走啦~”
你可趕緊走吧損貨!
楚辭忍住了踹他的念頭,等人走了,剩下他們兩個人,她正襟危坐,偷摸的打量著上麵人的臉色。
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黑。
楚辭暗自安慰自己。
“皇兄你餓了嗎?”
回答的是沉默。
“皇兄你渴不渴啊?”
還是沉默。
薄無埃如同那蠟像做的,如果不是他隨時會眨一眨眼睛,楚辭感覺他都已經石化在那裏了,介於她兩次‘親切’的問候都沒有回答,她隻好清了請嗓子,鑒別一下這位老先生是生還是死。
“皇兄……那個,我走啦?”
說著就貓著腰起身,剛要推門,身後就有人陰測測的開口道:
“你要是敢走,以後就別進攻玉王府的大門。”
跟著一股陰風掛進自己的脖子,一路順著脊梁骨到了自己的尾椎處,楚辭捂著屁股跳起來了,轉過身愕然的看著他。
薄無埃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到了她的身後,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這就是傳說中的閃現嗎?
她吞了吞口水,“皇兄,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呢。”
“不想理你?”薄無埃冷笑一聲,看著楚辭:“太子就沒有什麼別的想跟我說的嗎?”
“別的?”
楚辭想了想,“你是說就江尋的事情嗎?”
薄無埃眼底流光波動,他難道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難道他要在腦門上刻上這兩大字嗎?
楚辭一早就想好了托詞,賊兮兮的跟他說,“皇兄我要是跟你說了你可別跟別人提。”
薄無埃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感覺這家夥好像是有什麼驚天大秘密隱瞞似的,“什麼事情?”
“我要是說我跟江尋就是逢場作戲,我是做給那些官員看得,你信嗎?”
薄無埃心裏一跳,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凝固了的胸膛忽然就有些暖和了。
心裏雖然很受用,但是王爺怎麼能表現出來呢!~他故作深沉,冷笑一聲,並不相信:
“你以為本王會信嗎?”
“可是我當真是跟那種人沒有任何關係的,皇兄你好好想想,我可是個太子啊,從前你也知道,我呢,總惹禍,惹禍不說,還總有人想要害我,我若是不裝的笨一點,那他們豈不是早就已經把我生吞活剝了?”
楚辭煞有其事的說道:“而且我是真的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就是跟他逢場作戲,那手鏈,遠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就是為了讓別人有一種我是太子的假象,所以我才……我才會那樣的。”
是這樣嗎?
薄無埃雖然不說話,但是還是半信半疑。
因為他曾經也是要將楚辭生吞活剝的一員、
也恰好是因為他的與世無爭,所以他才不太在意他,才會放過他,轉而攻向旁人。
如今看來,難不成那是他的保護色嗎?
薄無埃一時之間沒個答案。
楚辭也能看得出他的半信半疑,想了想又說:“皇兄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旁人,我到底有沒有對那種男人動手動腳的,其實我這個人還是挺有潔癖的,那種人我也看不上啊,一般那種貨色我也不會動的。”
楚辭準備趁熱打鐵,又開始了奉承的湊上去:
“再說了,我身邊有皇兄此等美男子,我怎麼可能去看上那種貨色呢,您說是嗎?”
薄無埃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那個江尋比他白,皮膚比他好,長得雖然沒他好看,但是到底也會比他會伺候人,誰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看上那種貨色。
“你既然能選他,難道就不是因為你看上了他。”
“我選他,是因為他娘娘腔啊。”楚辭一本正經的說:“要不怎麼說,皇兄才是真國色呢。”
薄無埃一怔。
分明都是奉承話,為什麼他聽了這些話嘴角會微微上揚呢?
“你不要以為你說了這些本王心裏就會高興了。”他依然板著一張臉。
“我是實話實說,您看看您,這麼的健壯有型!普天之下,是不喜歡您阿。”楚辭見他臉色緩和了,緩了口氣:“你總要相信我,是不是?”
“你讓我相信你?”
薄無埃冷笑一聲,眼波一轉,忽然高深道:
“那既然如此,你且告訴我,你們兩個人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楚辭唇邊的笑容一僵。
薄無埃眸色幽深,逼近楚辭:
“你若是不說,方才所有的話,怕是都是框本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