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腳被困,如同一個商品一般被人推到了前麵。
“啟稟王爺,不負您所托,我們找到了太子。”
說話的人語氣裏帶著興奮,不難看得出來,他想邀功的心思。
楚辭心裏琢磨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價值,竟然可以讓人像是供奉唐僧肉一樣,將她這個人五花大綁的供奉到薄無埃的麵前。
其實就差一個蝴蝶結了。
而薄無埃,他就像是一個冷漠的山大王,垂眸看著她,不言也不語。
她張了張嘴,想調侃兩句,卻壓下了。
想正經地說兩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而往往他現在這樣才像是一個幹了錯事,心虛的人吧。
“王爺,需要奴才把太子送進大牢裏嗎?”
那人興奮的又問,楚辭皺了皺眉頭,心想她是不是什麼時候拋了他的祖墳,怎麼能讓這個人在三番四次地涉及到自己麵前的時候,他都能興奮地像是一隻猴子。
而山大王,他讓放在太子們的目光,轉而放到了身後的士兵身上。
“放入大牢?”
他似乎是在反問。
那人忙不迭的點頭說:“是,太子做事狡猾,如果不是奴才們趕到得快,否則這會子,太子不一定逃到哪兒去。”
“哦?”
薄無埃揚了揚眉梢,俯身,到了楚辭麵前,深邃的眸子望著她。
“你想逃嗎?”
他的聲音低沉的帶不起一絲波瀾,或入石沉大海般,砸在了楚辭的心上。
她搖了搖頭。
“我從沒有想過要跑。”
薄無埃眯了眯,抬眸看向身後的人。
“以下犯上,對太子不敬,乃是死罪一條,拉出去杖斃。”
楚辭側目,就見他方才興奮得像是一隻猴子一樣,此時此刻被人毫不留情地架起來上竄下跳的撲棱著腿。
“王爺奴才知錯了,奴才該死,還請王爺饒奴才一命!”
聲音之淒慘,人們都看不見他的身影了,聲音也仍是繞梁不絕。
方才那些氣焰囂張的士兵個個兒的低垂著頭,不敢吭聲,噤若寒蟬。
他們不知道眼前的這位王爺想要什麼,還是他壓根就不想讓太子定罪?
然讓下人更奇怪的是,就是王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並無疼惜,也並無狠戾之色,隻轉身拂袖,命人將他帶上他的馬車。
楚辭腿軟的被人攙起來,經過方才的事情,他們已經不敢再對他打不進,隻是他的身上的傷口還在作痛,方才又磕了一下,走路是委實有些踉蹌,跟不上他的步子。
他雖不是個柔弱的人,可是在這一刻,她也抬頭看向他,希望前麵的那個男人可以停下來,用它平日裏所熟悉的目光看她一眼。
然而他不曾。
她被人擱置到馬車上,像是一把灰溜溜的掃帚,兀自一人坐在馬車的最邊兒上。
薄無埃也未曾抬頭看她一眼。
她忽然覺得渾身有些涼。
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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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添加的香爐在角落裏嫋嫋的生著煙。
縷縷香絲升至半空緩緩消散。
她膝蓋的那一處已經有些磨損了,用手撫了撫,抬眸看向在窗邊的人。
男子負手而立,沉默良久良久,自他進屋裏來了,少說有兩炷香的時間了,可是他就這麼把自己的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