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然心動了。
離開這裏,自己一個人生活就不會再跟這三個人有任何的牽連。
她也不用再心驚膽戰的勾心鬥角,確實會比現在好很多。
似乎是能感覺的出來楚辭身上的一點心動,薄無埃拳頭攥得死緊,青筋暴起,目光冷厲:
“朕不會答應。”
薄允狐意料之中。薄唇泛起一絲邪笑,睨著自己身上的人說道:“你看見了嗎?他這個人,是不會給你自由的。”
敏感如他,薄允狐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兩個人之間微妙的隔閡。
相信如果真的是楚辭中了媚.藥的話,就算兩個人發生了關係,那也是帝王單方麵的自作多情,為了解開媚.藥,要對他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每每想到這,他的心都會一痛,仿佛自己最喜歡最珍愛的藝術品,沾染上了些許不該沾染的東西,雖是糟蹋了鞋,但不妨他喜愛。
隻是不能讓他再找他了,而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就是他下手的最好時機,抓住這個機會,她一定會心動的,並且按照他所想,離開他。
薄無埃自然也能明白薄允狐到底想要做什麼,現在楚辭跟他的關係還沒有緩和,挑撥離間不過就是三言兩語的事情,但僅僅就憑這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出生一道裂紋,他答應了,會給她製造機會,不答應,那便是蠻橫囚禁了她。
……思量片刻,薄無埃抬了手:“把三王爺給朕拿下來。”
薄允狐回首望著他身後的奴才:“誰敢?”
而後又看向薄無埃:“皇兄,你大可以將這件事情弄的大一點,就說我三王爺跟瑤王爺之間有不幹不淨的往來,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就會捆綁到一起。事情再怎麼樣,都與你無關。”
“嘖,你以為朕會怕?”
--“行了!”
一聲厲喝是源於薄允狐的身下的人。
楚辭不耐煩的看著身上的薄允狐,狠狠的用手一推,薄允狐猝不及防摔了個踉蹌,她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看著門口的又瞪著屋裏頭的:
“沒完沒了的,看著你們兩個人就腦袋疼!”
天天的,一見麵就掐,掐就掐了,非得壓著她,跟她有什麼關係?
平白無故的受這窩囊氣。
薄允狐訝異的偏頭看著她似笑非笑:
“竟是怒了?”
薄無埃也有些驚訝望著她不說話。
楚辭衣衫整齊了,確保自己的領口上再沒有什麼痕跡露出來,也沒理會倆人:
“我回宮了。”
“等等!”薄允狐起身,身子晃了晃,醉醺醺的問她:“當真不想想我提議的嗎?確定還要在這皇宮中住著?”
“確不確定的與你何幹,與你們何幹?”楚辭拂袖而去,直接撞過了薄無埃的肩膀。
這渾身跟冒著火似的。
薄無埃身子微側,還有些不適應來。
.
“王爺!!”
楚辭扛了一兜子的金銀玉石,正準備爬樓梯,翻牆的時候,身後的含笑和蘊香一人拽著一隻她的小腿肚子哭嚎著道:
“王爺你有話好好說,何必離家出走呢!您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奴婢們可是怎麼活呀!”
倘若這下麵的不是兩個嬌滴滴的姑娘,她怕是一腳就蹬過去了。
“放手!這個宮裏我不待了!這皇城我也待不下去了!我要是天天跟他們待在一起,我會逼瘋的!”
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重了,她轉過頭來,故作深情的道:
“反正大家都要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你們離了我一定能找個更好的主子,我呢,離著你們也一定能找個更好的去處,何樂而不為?咱們就就此別過吧。”
含笑蘊香打死不撒手,聲嘶力竭的喊道:
“不行,就像您這樣的主子,開天辟地就獨一個了,奴婢們就認準了你這主子!誰來也不行,您不能走,說什麼都不能走!來人!”
“別吵吵!”楚辭他們兩個自己麻溜的從梯子上下來,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自己的金銀玉石抱在懷中一裹:
“本宮就算是鬧情緒,不想被人看笑話,你們兩個知道就行了。”
兩個奴婢感動的點點頭,順手含笑拿走了她的梯子,然後又恭敬並且警惕的送她回了屋子裏,順手拿走了所有凳子,如若不是她攔著,隻怕是桌子也被她們搬走了。
看著她跟看著一個賊似的,楚辭的心裏頭也不是滋味兒,一到夜裏,輾轉反側多次唉聲歎氣多次也睡不著覺。
倆丫鬟陰魂不散的守在她的身邊,聽見她歎氣:“王爺,您心情不好嗎?”
楚辭翻了個身,看著微弱的燭光下,兩個丫鬟瞪得如同銅鈴大的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嚴肅的點頭道:
“我確實是睡不好,不如你們給我點安神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