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辭一走,四月攙扶著錦嫿起了身,看著楚辭的背影,狐疑的說道:
“從前便知道這位王爺不是個什麼好人,如今見他這般披頭散發的,竟像是個女子。怨不得外麵人都說他是個斷袖,之前娶了的王妃這會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你看看人家悠哉悠哉的那樣倒也不著急,我還以為她會在外麵很久,原來就是個撐不住的,才走幾天呀,就又回來了。”
錦嫿未言。
她身邊忠心耿耿的四月,又替她打抱不平,說道:“要不是因為她您能這樣嗎,我現在看見這位就來氣,現在她一回來又給我們下馬威,當真是咱們的死對頭。”
錦嫿仍在神遊當中,楚辭的背影她已經望不到,可是她的目光仍是鎖在那裏死是想要忘穿般:
“四月,你覺不覺得,方才我雖然是認錯,但是他確實像個女子啊。”
四月並不當一回事:
“您是說瑤王爺?看起來是挺像的,可是他應該就是個娘娘腔吧,人家從前不都是光明正大的斷袖嗎?縱然是像個女子,卻也不稀奇呀。”
不對。
錦嫿起身,麵色凝重,黛眉緩緩蹙起。
“我有種直覺,這不是這麼簡單,你沒見他方才那個神情頗有些小女兒的神態嗎,就算是斷袖,身為一個王爺,難道還會居人之下嗎?”
四月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想想也是不可能:
“那您總不會會以為她是個女子吧?怎麼可能呢。”
“皇室之間的事兒誰能說得清?加上他跟其他王爺不一樣,別人的王爺都有府邸,獨獨這位沒有。”
說到這兒,好像有越來越多新奇的想法冒出來。
“咱們應該好好查一查。”
楚辭在她兩個丫鬟輪番哭泣的攻勢下,換好了衣服,整理好了發髻,並且確保自己不會在一聲不吭的情況下離開她們之後,她們才放任自己重新回到了薄無埃的寢宮。
飲食,太醫和宋公公正站在門口,彼此壓低的聲音正討論著,楚辭上前一步問尋:“皇上的傷口好些了嗎?”
太醫回答道:“已經好些了,隻是……”
他欲言又止,楚辭疑惑:“隻是什麼?”
太醫明顯的看了也宋公公的臉色,宋公公也不好說,隻能給楚辭開門。
“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什麼事兒搞得神神叨叨的?
楚辭跨步走進去,剛一進殿,便嗅到了一股濃重的中藥的苦味。
她鼻子都皺起來:“皇上,你該不會還沒有喝藥吧。”
可是誰知道剛一抬首,她便愣住了。
薄允狐坐在床榻邊,手中端著一盞藥碗,神色漠然的望著床上躺著的病號。
而病號臉色黑了半麵,雙手交疊在身前,抿著唇一副死都不願意張開口的模樣。
而十王爺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一側,吃點心喝喝茶。
看見她呢,還能捎帶著打著招呼。
“你怎麼才來呀?差點錯過一場好戲。”
?
楚辭狐疑的上前兩步,坐在了薄諾久的身邊:“怎麼了?”
在一看床上僵持的那兩個人。
“他倆又打起來?”
薄諾久吭的笑了一聲,吃了口點心,擺擺手道:
“怎麼會呢?你沒看見他們兩個現在相親相愛的在一起喂藥嗎?咱們三哥呀,良心發現,說是他刺傷了皇上要給咱們皇上賠罪,隻不過現在皇上不想接受他的一番好意,這不,倆人正僵持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