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允狐要給他喂藥?真是天方夜譚,活久見。
楚辭難得的想用眼睛記錄下這一刻激情四射的畫麵。
薄無埃見她也來了興頭了,臉色愈發難看了:
“你杵著幹什麼?朕正等著你喂藥呢。”
楚辭指的是自己又看了眼,坐在床榻邊,絲毫不想讓位的人,雖然不解其意,還是要調侃一番:
“這不是三哥在你旁邊的嗎?三哥喂你就行了,也用不上我呀。”
薄無埃磨了磨牙:“薄初辭--”
一勺湯藥毫不留情的順著他的牙縫倒了進去先許藥汁灑在他的衣襟上,苦澀的口感頓時暈染了整個口腔。
薄無埃很明顯的被嗆了一下,愕然的抬首望著薄允狐。
楚辭同薄諾久興奮的搓著蒼蠅手看戲。
薄允狐麵無表情的並且粗暴的將一勺湯藥重又遞到了他的麵前。
“怎麼?皇上隻想要七弟來喂你,三弟上手,你就不喝了?”
這家夥倒還真敢喂?
薄無埃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一張俊顏漸漸紅潤。
薄允狐毫不畏懼的讓他望著,大意就是:
你不是願意在他麵前裝可憐爭寵嗎?我現在讓你連爭寵裝可憐的機會都沒有,不是想讓人家喂你嘛,我親自來喂,看你怎麼圓。
薄無埃似乎是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直接給氣笑了。
楚辭興奮的揉了揉鼻尖。
這簡直就是傲嬌攻和腹黑受兩個人相親相愛的畫麵,每一幀都是寶貴的財富。
她雙眼冒著金光,錯也不錯一下。
感覺到了一抹異樣的視線,床上的兩個美男子齊齊的看向她,目光匪夷所思。
楚辭摸了摸自己的嘴,貌似是在擦拭口水:“沒事沒事,你們兩個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要當我存在。”
薄無埃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藥碗,一口飲盡,又重新擱置在他的手心當中:
“勞煩三弟把這個空碗給送出去。”
薄允狐半垂著眸子看了會兒,將手中的空碗遞到了楚辭:“勞煩七弟把這個空碗送回去。”
楚辭順手將自己手中的碗交給了薄諾久:
“勞煩十弟。”
薄諾久:“???”
正所謂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身為四個兄弟當中最末尾的王爺頭一次感覺到了輩分的差距。
薄諾久不情不願的叫來了下人將碗交給他,轉眼便見自己的三哥和大哥仍是坐在床鋪上,含情脈脈,四目相對,對視成魔。
“他倆不會看對眼兒了吧?”
單純的小王爺就這麼不諳世事的說了一句。
轉眼間便被人給扔出來了。
楚辭嘴角抽搐的看著,分明還在床上僵硬得仿佛時間凝固的人,一眨眼便齊心協力的將薄諾久甩出房間的瞬間,然後又同回首來,漠然的看向她。
這銳利的目光像是一道刺橫紮在了她的心裏。
楚辭連連擺手:
“我可沒說你們兩個是看對眼兒!我也沒這麼認為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