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薄初辭垂眸將自己衣袖中的東西都露出來,一把看起來並不很精致的匕首,是她從小廚房裏找來的,上麵也豁了幾個口子,先不鋒利,卻還是讓劉婆子瞳孔微縮,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薄初辭百無聊賴的,她的手上沾滿了血,匕首很是乖巧的在她的手中打著圈兒。
她慵懶的,語氣裏也聽不出一絲起伏:
“本宮最近練的一手練飛鏢的好本領,還挺準的,不知道劉嬤嬤願不願意做我的試驗品,看看我能不能巧妙的從你的耳根下擦邊過去,而不是錯手紮在你的喉管上。”
劉嬤嬤身子顫了顫,後退了好幾步。
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現在不管規矩的將人擄走,一會公主自會要她好看!
思量至此,劉婆子眼裏劃過一絲快意,她側過身子:“您請。”
薄初辭不多言,攙著蕭兮,路過了她麵前。
這空氣裏浮蕩著的血腥味,已經因為在悶熱的房間,捂的時間太長,隱約發臭,她嫌惡的捂住了口鼻。
“哦,對了。”
劉婆子挑眉,瞧見前麵走的人忽然回頭,她身子緊隨一震,劇烈的痛意蔓延在了她的下腹。
時間仿佛凝固。
聚集在一起的宮人頓了聲息。
一把豁了口子的刀從劉婆子的小腹抽出來,血液汨汨流出,撕裂般的痛楚,蔓延了她的周身,她瞪大雙眼望著突然返回的薄初辭。
她收回了自己的刀,略一挑起嘴角,清淡的道:
“你傷了我的奴婢,我刺你一刀,很公平。”
薄初辭又漸漸收攏了笑意:
“走狗。”
劉婆子的身體驟然倒下,身後的宮女太監也好像是打開了開關一般,驚訝的尖叫著湧上前。
--“快去叫醫女!!叫醫女!!!”
--“去把公主叫回來,快點!!”
身後雜亂不堪,而她攙扶著蕭兮,也沒有心情再回頭看。
回到宮中,那些還保持著姿勢的宮人,已經渾身僵硬且酸痛,一見公主和蕭兮渾身是血的回來了,皆數嚇了一跳,立即就迎了上去。
“公主,你們這是怎麼了!”
有人聲音急得變了調,薄初辭有些乏力,將蕭兮交給一個看起來算是穩妥的宮人。
“叫醫女過來。”
宮人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耽擱,人命關天,迅速去了,留下來的幾個亂成一團,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隻能問道:
“公主,這是誰傷了蕭兮?難道蕭兮犯錯了嗎?”
薄初辭眸光暗淡,臉色陰沉,看向躺在床榻上虛弱無力的蕭兮。
僅僅隻是幾個時辰的時間,蕭兮竟然都被打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她再晚發現一點或晚到一點,不知道她這條命還在不在了。
想想就覺得生氣,也不管蕭兮是不是虛弱,便對她吼道:
“你說說你做什麼能行?你有危險你就不會跟我說的嗎?從此以後,你在我身邊寸步不離,誰叫你走都不能走,讓人打個半死,是不是舒坦?”
蕭兮臉色蒼白如紙漿一般,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呐:
“公主是奴婢不小心撞到了花房的奴婢,打翻了瑟樂公主的一盆花。”
瑟樂公主?
那群宮人們霎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