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辭長籲一口氣,老方丈卻又起身笑道:
“還請郡主移步到您的房間,我們該開始了。”
半年後。
“哎我說!怎麼阿初怎麼還沒到啊!”
酒樓裏,幾個絡腮胡子的猛漢圍成一桌宴,先擺滿了好酒,好肉好菜,卻不著急吃,眼巴巴的伸著脖子往窗外和門外忘著。
“別不是把咱們今兒這大單子給忘了吧?”
其中一個猛漢橫眉立目,臉上有一個大疤,叫單爺兒。
單爺兒手提長弩箭,腰間別著個酒壺,身上著了一身上好的熊皮,他先是掏出葫蘆,狠狠的喝了一口酒,抹了把嘴道:
“次次她最慢!今日她最最慢!”
旁邊的人生怕他生氣,忙笑臉勸和著,就在此時,酒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著墨色長衫的英俊少年走了進來。
她美眸一掃,淩厲的橫向單爺兒那從不耐到諂媚的臉:
“說什麼呢?也不怕被我聽到。”
“哎喲,我的老祖宗,你可算是來了!”
單爺搓著手諂媚的上去笑道:“你看我這不是等你等的著急嗎?生怕你路上遇見什麼困難,我們哥幾個到時候好去支援你啊!”
“甭了吧,用得著你支援?”
這個少年嫌棄的掃了他一眼,她雖然身子小,可氣勢卻比這屋裏麵的猛漢還要高出幾分:
“走了哥兒幾個,今日我狀態滿滿,要是多打了幾個野味,咱們回來烤著吃!”
此言一出,更引得在場不少人歡呼,她們忙拿著家夥事兒跟在了少年和單爺的身後。
單爺看著身邊的人,狀似不在乎的問道:“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啊。”
少年懶洋洋的:“雖然是因為我家的那位老頭子管我管的嚴不讓我出去,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爬出來的!”
雖然不是旁人,正是混跡出來的薄初辭。
而他口中的那個老頭子更不是旁人,正是在寺廟裏管她得最嚴的老方丈。
老方丈跟她愁得慌,本來以為來自己家的是個姑娘家,可誰承想這位姑娘家都吧i男孩子還有破壞力,成天上竄下跳的隻想著跑,後來琢磨出門道,動不動就跑,動不動就撂,成天了那幾個羅漢看著她,她多滑頭,人家能看得住她?
自然是要敗在她的手下。
老方丈最後悔的就是快速的將她瘦身成功,現在又生滑頭,練得一手好箭術,天天出去打野味吃。
但是薄初辭這也不是打野味兒啊,她現在成了一名獵人,天天出去打熊打虎,賣了虎皮賺錢花,手頭上也是富裕的。
成天別提多滋潤,就差自己身邊沒有個心上人了,那不也比在皇宮裏呆著強多了?
薄初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畫著刻意加粗加重的眉毛也難掩她的嫵媚之態,路人總是要多多駐足瞧她兩眼。
隻見她身法靈活的翻上門前的駿馬,一揚馬鞭,出發了。
單爺騎馬與她並肩同行,皺了皺眉頭道:“你家的老古板也太古板了,雖然說你個子小了點,可是你在我們這箭術是一流的,你手上做的那錢都能堆座山了,他怎麼還管著你這個?掙錢不就行了?”
“他信佛,打打殺殺,他不喜歡。”
薄初辭拿過單爺手中的單子:“今日這是打什麼?”
“還是老樣子,有啥打啥,打了野味找他去換錢。”
轉眼就來到了林子裏。
薄初辭雖然不是天天出來,但是這種事情,她早就已經輕車熟路,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單獨走。
單爺卻總是不放心的在她身邊聒噪:“我看咱們還是一同行動比較好,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兒,咱們這獵人裏麵的扛霸子豈不是要倒?”
“噓!”
薄初辭眯了眯眼,弓箭拉成滿月狀,對準了樹林裏的某一處。
她鬆手,隻聽林子裏一聲哀嚎,不正是熊的一聲慘叫?
“中了!”
單爺激動的道,一夥人忙上去準備給熊最後一刀,他們都知道,薄初辭一般出手都是百發百中,這次剛到就收獲了這麼一個大單子,大家夥兒高興的說著話,而薄初辭,懶洋洋的看著天,瞧著天上好像飛過一隻鴿子?
她取出自己的一把一支箭,對著鴿子將其射了下來。
單爺興高采烈的將匕首把揣到兜裏往回跑:“行啊,你還沒看到人呢,就知道在哪了。”
還沒等說話呢,頭頂忽然掉下來個什麼東西,砸到了他的腦袋上,他順手抓下來,正見是一隻鴿子的屍體,腳上還綁著什麼東西。
“信鴿?”
單爺疑惑的將信鴿腳上綁著東西取下來,打開來看卻不認識,隻好又交給了薄初辭:
“你瞧瞧這上頭寫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