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璃緩慢的環顧了下四周,除了祁言,這房間裏麵就再也沒有旁人。
很好。
他閉上了眼,已經卸下了滿身的防備:“你出去吧。”
祁言皺眉,僵持不懂:“您燒得很嚴重。”
“下去。”
“奴才也隻是關心您!”
"下去。"
“……是。”
薄初辭站在門口琢磨不多久的時間,祁言就從裏麵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好像是碰了一鼻子的灰,看向薄初辭一瞬,又立馬轉過頭來似乎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被人尋的樣子似得。
她瞧著好笑:“被趕出來了?”
祁言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薄初辭見他這番別扭的樣子有些無語:“你有什麼可不好說的呢,被趕出來那就是被趕出來了嘛,怕什麼?”
祁言道:“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說著他走下樓梯,不想讓屋內的陸燼璃聽見:“主子不喜歡他生病的時候有人陪在身邊,我被趕出來不也正常?”
“我又沒說你不正常。”她笑了,走到祁言身邊站定,明顯感覺到這個小夥子身子僵了僵。
薄初辭擰眉:“我看起來很可怕咋的?”
祁言斜眼睨著她:“你這樣的人實在事態會惹麻煩,主子自動是跟你扯到一起就沒有好事兒。”
她愣了愣,這話倒還真是沒有毛病:“你說的卻對,我無法反駁,隻是我想著反正也是克了你主子這麼多次,我倒也不好意思,不如你放我出去,我會在一個時辰之內帶著大夫趕回來,趕緊給你家主子看病如何?”
要想騎最快的馬從國師府出發,那就隻能走祁言的這個渠道。
祁言聞言更是嘲弄:“就憑你?”
薄初辭站直身子任由他打量:“對,就憑我,你卻也不要小看我,我既然說了,我就能做到。”
“我也說了,主子不我望你離開過師父給他找任何的麻煩。”
祁言這家夥油鹽不進,著實讓人覺得可氣,不管薄初辭在旁邊怎麼說,他愣是梗著脖子不低頭:“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現在主子身子不好,府裏的事情就隻有我說了算。”
“哎呦嗬,你還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她覺得好笑:“你說了算,你就這麼任由他在床上躺著,躺到自己下肢癱瘓是不是?”
說話委實太難聽。
祁言擰起眉來:“你怎麼說話的?”
“我說的是事實。”薄初辭定定的看著他:“這王府裏麵,除了你我,那就是他身邊的那些是侍衛了,皇上看他那麼嚴,你以為他身邊的侍衛哪一個能出去,這種敏感的時候如果被皇上抓到了那就隻能是死路一條,但是我不一樣。”
祁言聞言有些動容。
薄初辭指著自己,神色堅定:“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我被抓到了我也有借口,所以,我才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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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裏,薄初辭快馬加鞭,記住祁言所說的路線圖,一路往城鎮外麵的村莊駛去。
她卻也不是擔心陸燼璃,隻是因為她欠他一次命,也因為自己的過錯,彌補罷了。
如果陸燼璃死了,那她人生就連鬥嘴的都沒有了,豈不是很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