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向著,東想西想,也不敢耽擱,顛著已經被顛麻的屁股的,一路朝著城門外駛去。
她的腳程是很快,用不了一個時辰,她就已經就近的到了最近的村莊,敲了人家好長時間的門,才叫出來個大夫。
那大夫睡眼惺忪披著衣服從裏頭走出來,手裏提著燈,晃晃悠悠的問道:“誰啊?”
薄初辭斟酌片刻,溫聲言:“小女子是來找大夫的,聽聞大夫神醫妙手能治百病,家中的……弟弟,因為受了傷,急需大夫治病,還請大夫速速穿上衣服隨我去一趟,我斷然不會短缺了大夫您。”
深夜看診的人不是沒有,大夫也沒有多想,聞言點點頭:“你等我下。”
便轉身準備去換身衣服。
可是--
他一抬頭,眼前就橫了個黑衣裳的人。
薄初辭沒等多久,裏麵得人就說道:“姑娘您進來吧。”
這聲音還有些發顫。
薄初辭沒多想,“我在門口等著就行。”
可是裏麵的人似乎是執意於此,“我還需要很多時候,您進來等等吧,我的妻子也已經給您泡好了熱茶。”
“……”薄初辭遲疑片刻,攥緊手中彎刀,另一隻手挎著弓箭,推門走了進去。
一件普通的農家院子裏,沒有什麼異常,她將自己彎刀隱藏的再深一點,探頭往裏麵瞧,隻見裏麵的女子捧著茶壺衝她微笑,
“您,您進來喝口茶?”
她略一挑眉。
氣氛略有些怪異。
薄初辭的目光一直保持在似乎想要竭盡全力克製自己的女子,她手裏捧著茶壺,上麵的茶蓋叮叮當當,仿佛在毫無節奏的唱著什麼曲子。
“夫人泡茶的手法……很獨特?”
薄初辭瞧著略微彎了唇,朝她看去,女子隻是尷尬的對她報以微笑,將茶端到了她的麵前:
“我天生就是這樣,手抖,老毛病了,姑娘來嚐嚐,姑娘看起來不是我們村裏的人。”
薄初辭黛眉一挑。
她看向那整理東西的大夫,隻見大夫動作慢吞吞地,將自己的用具一件一件的羅列進去,仿佛在精心擺放著什麼貴重物品。
她眉心微動:“大夫,幹這行幾年了?
“五六年了。”她妻子熱切的回答,並且坐在了薄初辭的身邊,嗔怪道:“這老頭子就是記性不好,每一次找東西都要找好半天,哦對了,姑娘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她略微垂下眸:“不算一個人。”
女子的笑容變了變:“那那個人在哪,怎麼不請他進來一起喝茶。”
薄初辭聞言將手中的彎刀拿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
“因為,我要是讓他進來的話,不就是死路一條?”
刹那間,身後冷箭襲來。
薄初辭怒拍彎刀,將其攥在手中,靈活的躲開身後寒風,身旁女子尖叫著擁向那個大夫,兩個夫妻倆在角落縮成一團。
看似溫和的場麵在這一瞬間劍拔弩張。
薄初辭獨自一人麵對五個刺客,心裏忍不住想罵娘。
但是氣勢自然不能輸了對手:“追我到這兒,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