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裝瘋。”陸燼璃衝進了房間。
“什麼?”關義剛剛扯下自己的人皮麵具,滿臉疲倦之色:“你說誰?”
“餘憂。”陸燼璃快步走到床邊,褪下自己的外衫,這上滿沾滿了陌生人神聖的血腥味兒。
他眸光微暗:“而且他故意接近她。”
關義遲疑了片刻,恍惚的想起來那個小傻子:“你說他可以接近鏤蘇?而且還是裝瘋?”
“嗯。”他轉身看他,眼底劃過一絲殺意:
“從前知道餘憂皇子自小是個瘋子,看來傳言不可信。”
“說來倒也奇怪。”關義想著也覺得不對:
“你想想,一個傻子是怎麼在公眾平安無事的生活了這麼多年,雖然日子是過的貧苦了些。但皇宮裏麵的那點爛事兒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總會有人幹壞事兒想要栽贓在小傻子身上對吧。但是……他這麼多年是怎麼獨善其身的。”
“那就是證明的了他的不簡單。”陸燼璃雙手抱懷,想到他與薄初辭那般親昵的樣子就覺得火大:
“她可真是個笨蛋。”
“誰?”關義挑眉,恍然:“你說,鏤蘇?”
陸燼璃抿著唇沒說話。
“誰讓你對人家那麼不好,還不準被人趁虛而入了?”關義哼了哼,覺得還蠻解氣的:
“看見沒,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老天會報應在你的頭上。”
“你是不是話太多了?”陸燼璃煩躁的瞪過去。
關義立刻舉起雙手,拿過他的麵具蓋在臉上:“我走,我去給你查查這些年餘憂都幹了什麼,可以吧?”
沒走幾步,他又回頭:“哦對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在她的身上下點功夫,否則她的孩子一出生,豈不是要叫別人爹了?”
“咣!”的一聲,一個花瓶從旁邊砸了過來,正正當當砸在關義的耳邊。
他驚了一身冷汗,衝著陸燼璃笑的諂媚:“我說著玩的。你怎麼說說話就揚沙子。”
在陸燼璃即將給他另一個花瓶的時候,關義溜得很快。
氣氛安靜下來。
他修長的手緊緊抓著花瓶,腦海裏不由自主的閃過她決絕的深情,和那小傻子挑釁的笑。
半晌,他頹然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真是麻煩。”
這樣一句呢喃。
也不知道是說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還是說他被扯亂的心。
薄初辭小口小口的喝著溫粥。
餘憂在旁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她可真好看啊。
小小的臉蛋像是小貓一樣,染了粥的唇晶瑩剔透,好想咬一口。
他不自覺地吞咽了口口水。
薄初辭抬眸,幹淨的黑瞳映著他渴求的神色,覺得好笑:“要喝?”
她的聲音略帶著點沙啞,沒由來的扯動了心弦。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湊上去,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薄初辭沒有發覺他目光的深意,隻是以為小傻子舍不得他的粥:
“可以?”
那種帶著顫抖的問句,讓房間其餘兩個人相視一笑,白清清不由得嘲笑道:“你好不容易給她留的,現在還要拿回去嗎?”
“哦。”小傻子慫耷了頭,甕裏甕氣的說:“那不喝了。”
薄初辭抿唇笑了,“誰不讓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