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璃垂眸不說話,接過她手中的水,擰開蓋子,自己喝了一口。
薄初辭:“……”
陸燼璃斜了她一眼,麵無表情說著很不要臉的話:“我不嫌棄你喝過的。”
“……真是個神經病。”她惡寒的了個白眼。
見她對自己態度排斥,陸燼璃壓了壓心裏頭的滋味,沒有接茬。
想想他這七日,一直都在暗地裏打聽著她的所有事情,打聽完才發覺,當日他殺的那幾個人,就應該讓他們痛不欲生才是。
關義也道:“你現在可算是把人家傷透了,要不是因為你人家也不至於來這兒遭罪,身也傷了心也傷了,隻怕是你現在個人家造一座金山銀山,你也無法挽回吧。”
金山銀山都無法挽回嗎?
陸燼璃瞧瞧的看她。
隻見薄初辭已經依靠在車壁上,閉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他記得,她很沒心沒肺的,成天總是要在他身邊嘻嘻哈哈的,但是怎麼就這次……
怎麼挽回都挽回不了呢。
他眸色微暗,心裏不是個滋味,也不知道這種滋味從何而來。
忽然,馬車一個趔趄,薄初辭身子一晃,眼前便橫了一支胳膊。
陸燼璃將她的身子擋住,他神色不悅,轉頭看她一眼,確保沒事,撩起簾子道:
“開個馬車都不會?”
車夫聞言心顫了顫,見陸燼璃黑著半張臉,忙解釋道:“不是奴才不會,是……”
他指向前麵的地麵:“是前麵,躺了一個人。”
陸燼璃垂眸看去。
隻見地上的縮著的團,微微舒展開來,輕輕的吸著氣:“哎喲,哎喲。”
聲音很耳熟。
薄初辭撩開車簾,陸燼璃也隱約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就在那個團子即將抬頭露臉的時候,方才雷打不動的陸燼璃突然跳下車子,抓起地上的那癱跑到了最前麵的車隊。
蕭兮目瞪口呆。
“主子……方才那個人,是七殿下嗎?”
薄初辭眯著眼,從陸燼璃扯著人身後的身形中,那種瘦弱的,一瘸一拐的,可不就是小傻子餘憂?
他來這兒做什麼?
她回首看去,自己有已經離了餘國很遠了,他竟然還追了上來?
餘憂被陸燼璃扯到了最前麵:“你來做什麼?”
餘憂傻笑這,一排大白牙:“我要跟蘇蘇在一起。”
陸燼璃冷笑:“你這輩子想都別想。”
說著,他隨便的將他交給一名侍衛:“送他回去。”
侍衛頷首,餘憂卻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分明是一副挑釁的神情,聲線卻還是委委屈屈的:
“我要見蘇蘇,我要見蘇蘇!!”
陸燼璃眯起眼,隻恨不能拔劍將他看起,又遠觀薄初辭從馬車上下來,他神情微轉,將餘憂攙扶起來:
“七殿下地上涼,您總要放聰明些,傷了身體多不好。”
餘憂聞言挑眉,見他一副假好人的樣子,眼裏劃過暗流:
“你方才還不是怎麼說的呢。”
薄初辭一靠近就聽見餘憂道:“你方才還說,我要不回去,要給我丟在荒野裏頭去呢。”
她眉心擰起,不見陸燼璃作何反應,一把將小傻子扯到了身後,一副很護犢子的樣子:
“陸燼璃,你就這麼對七殿下的?”
陸燼璃當即沉了了臉。
小傻子在薄初辭後邊從他做鬼臉。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