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纏著她的腰肢,半晌,她半垂著眼瞼,似笑非笑的說:“好。”
不過片刻,她又思忖,略微有些懊惱的道:“瑟樂的孩子,太子想要留下?”
於墨眸色微閃,因他答應,笑得歡喜:“怎麼可能,他的孩子自然是不能留,隻不過現在是為了拖延陸燼璃之際罷了。”
說著她緊緊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薄初辭的身子繃得僵直,隻聽他道:“我們會有我們的孩子的。”
她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餘墨眼波微轉,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纖細的玉頸:“你先把暗璽給我吧?蘇蘇。”
她嬌笑著撫過他的手,轉過頭來麵對著他:“太子難道還著急不成?”
餘墨微怔,笑著說:“我不著急。”
“不著急的話就先放在我這兒,你也知道我和陸燼璃之間的仇,加之他之前對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早就已經恨之骨髓,若我當著他的麵兒叫暗璽交給你,那豈不是能夠讓我揚眉吐氣,也能殺一下對麵士氣?”
餘墨思忖了一下,覺得不可:“若是你在交給我的時候被人家搶走了呢?”
他始終還是不相信她的。
不過話說的很好聽,美男攬著她,眼裏無限深情:
“蘇蘇,還是應該暗璽交給我,這樣的話我也好幫你保管著,你也知道陸燼璃那狡詐的性子啊。”
薄初辭很是苦惱的蹙起了黛眉:“說的倒也是。”
便很痛快的將項鏈交到了餘墨的手上。
餘墨眼裏一抹欣喜,立即將手中的東西握緊了。
他因為興奮,身體都帶著細微的顫抖。
仿佛是看到了未來權力的曙光。
薄初辭裝作沒有看見他這副樣子,還在自顧自的想著自己的複仇計劃:
“我到時候再往裏麵放點別的東西,咱倆做個戲,好嗎太子?”
餘墨緩過神來,直接將她摟在了懷裏,那有力的臂膀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一般:
“你這般信任我,竟是我想不到的。”
薄初辭垂眸:“除了你,在那後宮之中,便隻有清清了。”
餘墨又歡喜的放開她,露出了一排白牙:“我自然也不會讓清清不好過,待我回去之後,一定讓她從冷宮裏出來。”
薄初辭微笑的望著他:“還有件事情我要問你,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餘墨雙眸亮晶晶的:“你說。”
“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故意對我好,你知道總有一天,你能用上我。”
他眼中的光亮滅了又明,慢慢的笑了。
他說:“蘇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我有很多不得不做的事情,更想要把自己的國家發揚光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畢竟能跟著我一起發揚光大的人,是你。”
他好像怕自己不相信似的,緊緊攥著她的手,那溫度透過他的肌膚傳過來。
“你要相信我。”
她慢慢的將自己的手從餘墨的手中抽出來,彎著唇,笑得嫵媚:“不用我相信你。”
言罷,她轉身:
“這件事情無論結局如何,我都不會再摻合你們的事情。”
餘墨皺眉,並不大認同,但他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他不像陸燼璃一樣,不喜歡的會強壓在她身上,也總要辯駁她幾句。
餘墨喜歡不聲不響的將自己的事情做了。
他同陸燼璃一樣,喜歡強迫別人,隻是方式不一樣罷了。
薄初辭出了房間,望著那天邊帶著些許奶黃色的月。
這次回去,她一定要喝十碗奶露,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宮中安靜的可怕。
她不知道陸燼璃有沒有在外麵備下防守,但是這宮裏麵應該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陸燼璃的人,也用不著太擔心。
說是為了安全,餘墨先將她安排到了皇後宮中。
一進宮中,那些侍女對她點頭哈腰,滿是恭敬之色,想來宣無應該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呼。
她這才發現,這些宮女有些參雜著餘國的口音,而且很多人都聚集在一個房間前頭,似乎是在看著誰。
裏麵斷斷續續的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以及女子的哭聲:“放我出去!”
她就知道那裏就是瑟樂。
略微思忖,薄初辭看了看後院,那裏戒備森嚴,她又去找餘墨,說想要去見見瑟樂。
餘墨答應的很痛快,她進屋的時候,地上已經一片狼藉。
腳踩過瓷磚,嘎吱嘎吱的響,瑟樂抬頭朝她望來,眼裏劃過一絲震驚:“你怎麼——”
薄初辭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她知道門口一定有人聽。
將瑟樂的手伸出來,在她的掌心簡單的寫了幾個字。
“玉佩給我,國師會來救你。”
瑟樂略作思量,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可以嗎?”
薄初辭慎重的點頭。
瑟樂將自己腰上上的宮絛放到了她的手中:“他見到,便能明白。”
她頷首準備離去,瑟樂卻又不放心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姐姐真的相信陸燼璃能來救我嗎?他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自有辦法,你相信我就是了。”
她回了房間,端坐在那裏,止不住的發冷,如同身處數九寒冬。
不多時,宮外就傳來了陣陣馬蹄聲。
有侍衛推門:“娘娘與太子說,你想要的人已經現在在城門下麵候著了。”
她起身,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我可以換一身衣裳嗎?”
她不想這樣,簡簡單單的走。
侍衛真的去請示,宣無大掌一揮,她衣櫃裏有很多的新衣服,這會子倒也不吝嗇,隨便讓薄初辭去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