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著大多暴露,且顏色十分的嬌豔。
她著了一身大紅色的紗裙,衣擺會在風下吹成很好看的形狀,像是蝴蝶的羽翼一般。
所經之路,那些守門的侍衛,紛紛看直了眼。
餘墨隱在暗處,因他身份敏感,不能見人,站在城樓上的獨有宣無領著軍隊,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麵的人,嬌聲道:
“陸國師,這是要做什麼呀?難不成先皇剛去,路國師就要造反了嗎?”
陸燼璃身著黑色玄甲,身騎駿馬,似笑非笑,極為從容:
“微臣鬥膽,因有餘國混子進入宮中,蓄意爭奪皇位,微臣又怎能不捍衛皇權?故而出此計,還請皇後娘娘把城門打開,若是耽誤了什麼事情,皇後娘娘可就是滅國的罪魁禍首了。”
“你說本宮是滅國的罪魁禍首?”
宣無的鎧甲貼身而緊致,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輪廓,懶洋洋的搭在城牆上,愈顯嫵媚:
“本宮隻怕是現在打開城門,那皇位就改了姓了。”
“不過。”皇後娘娘的眼波一轉:“陸國師這麼說是有什麼證據,還是說有先皇的手諭聖旨?”
是時候了。
她緩緩走上城牆。
陸燼璃正冷笑,驚見一到紅影,從城牆與上到中間來。
轉過身,女子眉眼極冷。
底下識得薄初辭的人皆是一驚,陸燼璃更是攥緊了韁繩,青筋從手背暴起。
他壓抑著情緒,未語。
她垂眸望著他,望著那曾經極為喜歡的輪廓模樣。
“娘娘怎麼會在這兒?”
良久,陸燼璃才說出他的台詞。
薄初辭上前一步,大聲道:“我奉先皇指令,特地將暗璽交給先皇欲交的人。”
底下的士兵屏息等待。
陸燼璃臉色慘白,愈發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心裏更是慌亂。
她小退一步。
餘墨從底下走上來,走至薄初辭的身邊。
薄初辭長須一口氣,她顫抖的掏出自己的項鏈,死死的攥在手中,與餘墨麵對麵。
餘墨的笑容擴大再擴大。
他已經等不及要看陸燼璃一會兒的臉色了,期待更濃。
隻聽薄初辭道:
“餘國與我國關係甚密,如今父皇無子嗣,這暗璽,將由我——”
慎重的將項鏈高高舉起。
她與餘墨四目相對,隻是她眼中的決絕讓餘墨一愣,隻在一念之間,餘墨頓時臉色驚變,剛要將她手中的東西奪下!
薄初辭的話如冰雹一般,驟然而至,讓人措手不及。
她卯足了力氣,將手中的項鏈狠狠擲於城牆之下。
陸燼璃立即駕馬前行,伸手奪過,迅速將其打開,隻見是一枚象征著瑟樂公主身份的宮絛,和一份血書。
“本宮已經將真的暗璽交給了陸國師!而瑟月公主已經被他們軟禁!他們蓄意殺死皇嗣!乃逆賊叛賊,且野心滔滔,其心可誅!”
眾人驚愕之時,她扯下自己頭上的玉簪,狠狠的朝宣無衝過去,宣無毫不猶豫的,用手一堂狠狠的擲在他的胸膛上,卻未曾想麵皮被她抓住,巨大的慣力帶著薄初辭往後甩去,臉上的東西被她撕下來,變故之中,底下的人看清了樓上皇後麵皮下的臉。
“竟然是個男人!”
宣無驚慌的捂住了自己的麵。
雖是麵目清秀且輪廓並未像男子那般剛毅,但是男是女,誰不能分清?
將士們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瑟樂公主被囚禁,而皇後竟然是冒充的!加之為她們著想的樓蘇公主,已經被人推至一旁抓住,而且身負重傷,眼看有鮮血從她口中噴出。
餘墨想過薄初辭倒戈,但他未曾想,她竟然為了公主的信物血書,甚至還扯下了宣無的麵皮,就是為了讓他們成為不仁不義之人。
他怒從心起,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陸燼璃見此,拔劍而出,赤紅了眼:“放箭!!”
箭如蝗蟲一般蜂擁而至。
薄初辭抬頭,望著那如雨一般淋頭而下的箭矢,精準的擦過她的身邊。
那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曾忘過的震撼。
口中的鐵鏽味愈發濃鬱,樓上的士兵反擊,擋著宮門,不讓他們進。
而這些士兵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不過片刻就攻入了宮門。
餘墨氣急敗壞,看陸燼璃這些士兵的狀態,明顯是早就已經將暗璽所控製的精兵也派遣了來。
一扭頭,見薄初辭,還坐在地上,喘息著。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怒極恨極,一把拎起她的身子:“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你心裏壓根就沒有忘了他!”
“我能辨明黑白,更不會感情用事。”
薄初辭冷笑勾唇,打開他的手,餘墨趁機又要抓住她,想用她威脅陸燼璃,卻見她早就參透他的心思,身子翩躚,足尖一點,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阿初!!!”
撕心裂肺的吼聲從城牆下傳來。
陸燼璃策馬,眼底迅速起了晶瑩淚光。
薄初辭看向那直直奔向自己的人,身騎駿馬,著黑甲,是她很喜歡的模樣。
隻可惜——
巨大的慣力讓她落在地上的身子又重重騰起。
痛楚入心入肺的從小腹那裏傳來。
旋即是每一處骨頭,骨縫。
陸燼璃顫抖的將她抱起來,其實她不想被他抱著,這樣讓她有些喘不上氣。
“阿初……阿初……”
那聲音極輕,就好像是說話聲音一大,她就會碎了一般。
豆大的淚珠從砸在她的臉上,陸燼璃不敢置信的望著她,後又爆發式的對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