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被發現了?”
先前那人說:“這個倒沒有……而是派她來的那個老頭兒,那個老頭兒當時不是不算完嗎,坤哥當時派人去摸他……不過那老頭在坤哥的人到之前就已經古怪地死了!偏偏這次不是坤哥下的手,警察就算在他頭上!說真的,這事兒要深入查,遲早也要追到單總您那件事上……”
“行了,別說了!你威脅我嗎?”單覺金森然說,“回去告訴弟妹,我老單不是忘本的人,一定會動用所有的關係替大坤說情,你們也得準備出點血,沒有錢光動嘴後果更慘!弟妹也是個明白人,肯定會跟大坤說,自己的事自己扛,這是他們玩社會的規矩,要是牽涉到了我……咱們一拍兩散!我最多元氣大傷,大坤可就……”
“這個您絕對放心,嫂子心裏清朗著呢。單總您先別忙,嫂子的意思是不光請您幫他說情,坤哥在號子裏麵,別……”
“嗯,你們太多慮了。是怕大坤也像成四海那樣被秦伯乾‘洗’了?不可能!省城的一監可是明星監獄,秦伯乾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在省城監獄裏麵弄死人,就連省城當地的‘老社會’(指黑道上第一流的人物)也做不到。何況大坤是個名人,警察看得嚴著呢。”
“可不是您那麼說的,一監裏麵有個獄霸,好像叫紅波,坤哥剛進去沒幾個鍾頭,中午吃飯的時候紅波奔著他就去了,直接問他……問他單總您的事兒……”
“問我?我有什麼事?我根本就不認識,連聽說也沒聽說什麼紅波綠波!”
“就是啊!嫂子也納悶!這個紅波聽說是新來的,看上去才三十來歲,去了直接當獄霸!也不知道犯什麼事兒進來的,道上的誰也沒聽說他!一監您知道,全國有這個規模的也不多,人數快趕上半個學校了。那裏多少能人?可那幫老的連句屁也不敢放!那裏也有煙州市內的,過去看見坤哥都叫得親熱,可那天全裝做沒看見……”
“你就別那麼多廢話,問我什麼事?”
“他……我本來不敢說,我知道這事兒您很忌諱,可現在非常時期,我不得不說了……”他可能知道再這麼賣關子單覺金會趕他滾蛋,便定了定神,緩緩地說:“他問坤哥,煙州那個單覺金的女婿,為什麼死了?他有什麼遺物嗎?坤哥當時就呆住了,他跟嫂子形容說那個紅波的眼神可怕極了,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嚇人的……”
後麵的話單氏父女都沒有聽清楚,但他倆同時癱倒在地……
單知語在自己的房間一直呆到接近十點,直到饑餓感抑製不住地湧上來,她才走上街,打算散散心,順道去大排擋隨便填填肚子,遇到這種情況,保鏢也不敢隨便跟著,免得撞在槍口上。
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司機似乎見到漂亮女孩就來勁:“喲,大妹子,這麼晚還出來逛您呐?哪兒去?”
單知語冷冷地說:“好好說煙州話,別裝北京人。”然後凝望窗外片刻,問:“師傅,我想去吃點宵夜,去最近的大排擋吧。”
“嘿!你跟我想一塊兒去了!我也正餓著呢。咱們去知味軒……”
單知語聽到這三個字,不禁火了:“知味軒知味軒,你就跟個隻知道麥當勞的美國人一樣!煙州是他秦伯乾建的嗎?除了知味軒就沒有人能吃的?”
“噓!噓!小姑奶奶,咋這麼大脾氣啊!你在我車裏說說不要緊,出去說小心被人揍!我說的知味軒不是大酒店也不是快餐店!最近知味軒開了一家知味夜宴,你聽過沒?”
單知語不作聲。
“嗨,要不怎麼人家能掙錢呢?創意!那裏麵沒有什麼表演,也不放電影,可人家那店外麵還圍著三層人!比賣藝的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