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見識過劉言當年戰績的鐵翔和楊兆林,此時也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卓芷筠更是呆若木雞。
鐵翔這時想起來,要關切一下“結拜兄弟”,忙問:“劉哥,你沒事兒吧?”
劉言的喘息聲漸漸平息,抹了幾把臉,心有餘悸地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能被它咬死呢……好在贏了……”
這番話令人大跌眼鏡,楊兆林忍不住對鐵翔做了一個很失望的表情,但鐵翔比較知足:就算作為解禁者的記憶還沒恢複,這家夥還是自認為是電業局子女,一個普通人,那也無所謂,關鍵是他現在的力量和速度,已經足夠保護大家了。而且說不定暫時沒記憶,反而是件好事,便於控製。而且鐵翔看到劉言適才簡潔有效的狠辣身手,尤其是在凝神戰鬥時的鋒銳目光與現在迥然不同,幾乎與當年別無二致,正是劉言的標誌,心裏更加踏實,他始終相信,那層記憶絕對沒有丟失,隻是被掩藏了。
這個時候要修複關係了,鐵翔忙趁熱打鐵地把歉意湧在臉上,哭喪著一把將劉言抱住,動情地說:“大哥!我和楊哥差點以為見不著你了!咱們結拜兄弟一場,我真不忍心哪!”
楊兆林和卓芷筠都沒想到他也會來這一手假惺惺的戲,都愣住了,楊兆林是因為不屑於演戲,而卓芷筠則沒料鐵翔也能迅速適應自己的風格。劉言卻還真相信,有些感動:“鐵翔兄弟你可別過意不去,剛才是我自願留下的,不想連累大夥兒,我一點兒也沒有怪罪大家的意思啊!我發現自己沒死,傷口還好了,已經很高興了。嗯,血流了很多,感到自己都空了……這個時候又慢慢發現,自己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新的血繼續被造出來,流淌到全身,覺得非常有活力……所以我又想到也許你們會有危險,就一路跑過來了,好在是追上了,哈哈,我速度快吧?”
這話說得誠摯無比,誰都感到很不好意思,一時間都找不到什麼話來接茬。
卓芷筠知道問楊兆林和鐵翔是問不出什麼結果的,便轉而問劉言:“劉大哥,你真是個好人!我們以後全靠你了。你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麼打敗這些吸血傀儡的?”
“我也沒什麼武器,空手上來吧,又怕打不過這麼多,正好路邊有些挺硬的石頭,於是我就扔了……”劉言木訥地說。
“哇哦,你好厲害啊!”卓芷筠裝可愛地表示吃驚,隨即進一步試探:“可你打敗那個海參怪物,動作真快啊!教教我們吧……”
“行了行了,劉哥很累,你別總問他好不?你那細胳膊細腿還想學這個?人是靠天賦的!劉哥以前說過,除了我誰都不教。劉哥你快上車,好好休養,咱們出發!”鐵翔一邊敷衍卓芷筠,一邊躊躇滿誌。
左菁忽然疼得一皺眉頭,全身再度痙攣起來。
田誌立心如刀絞,忙對劉言央求:“大哥,我知道你現在累,不過你得幫幫我,我老婆快不行了……”
劉言愕然,也有些手足無措:“那……那我能做些什麼?”
田誌立忙說:“劉哥,你能抵抗吸血傀儡的毒血,說明你體內的免疫係統很特殊,要是能提煉血清做疫苗,那被咬的人們就得救了!不過現在來不及了,你能不能,給點血……輸給她?”
鐵翔也很同情田誌立,但不得不告訴他,劉言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並非是因為單純免疫係統好,他的血能不能喝都單說;楊兆林也知道,劉言第一次殺人時公安局做過關於罪犯武林軍和苗放的屍體堅定,發現凶手連指紋都沒留下,說明劉言異於常人,起碼血液本身就應該不一般。他倆都想說話,卻被卓芷筠搶了先:“劉哥本來就已經失血過多,而且還激烈地打了這麼久,再問他要血,那不是要命麼?你們真是不抽筋吸髓不罷休啊!有沒有為別人著想過?再說你們都是學生物專業的,還不知道血型不同輸血會出人命這樣人人皆知的簡單道理嗎?再說,連注射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