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話 學校據點(7)(1 / 2)

劉言轉而對卓芷筠說:“小卓,你也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男朋友救出來的。”接著繼續對楊兆林說:“楊哥,大家就拜托你了,我一個人進去,你別拒絕,我不會改主意的,我不想分心。況且我相信這夥匪幫也不一定全是壞人,有些人興許是被迫的,災難發生這麼突然,心理產生巨變,惡的一麵總是會很明顯地表現出來,隻要不負隅頑抗,我是不會下殺手的。還有,如果……如果我們失散,你見到了心水,跟她說,我對不起她,我想不起以前的事……讓她別固執地等我,多為自己考慮……我改變不了什麼,在這個動蕩的年代,個人無論怎麼努力,力量都太渺小了……”

楊兆林聽到最後一句,感覺淒然的成分頗為濃烈,也不禁有些悲哀,的確,他們麵對的是怎樣的一個世道……

鐵翔無不擔憂地問:“哥,你可得小心,可能裏麵像那初中生一樣的人不止一個呢……”

劉言鄭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有數。”

“啊——!”這聲突如其來的慘叫戛然而止,伴著玻璃碎裂的聲響,一個人從六樓的某間教室被拋下來,巨大的衝擊力將其硬生生地摔成幾塊,之間唯有血溪才能證明它們曾經相連。

眾人驚悚之餘,也感到陣陣的絕望如同波浪般侵襲著心靈脆弱的沙灘雕塑。劉言勃然作色,轉過身晃了一下,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沈如鬆又聽到有人被擲下去,渾身激顫,捂著嘴巴淌著眼淚,在倉庫的文件櫃後麵大幅度發抖。那個不聽話的烈性女教師就這樣被摔死了,剩下的應該都老實了……想必他們白日宣淫還得等一段時間才會來倉庫查看,自己要被發現還得等一段時間……想到這裏,他暗暗舒了口氣。

驟然間,聽到外麵那個魁實的漢子短促地喊了聲:“你是……”,旋即接下來也許是“誰”字就被捏進了喉嚨,然後是一陣古怪的悶響,女人們尖聲哭叫起來,就好像看到了鬼,但她們又很快地安靜了下來。

“裏麵是不是有人?我能看出來,”倉庫的鎖突然傳來了斷裂聲,門打開了,“出來吧。”

沈如鬆幾乎是爬了出來,歇斯底裏地低聲哭泣著,卻始終不敢抬頭瞧是誰打開了門,但他很快爬到一大灘血裏,又嚇得縮成一團,靠到牆角。這時他看到了屋內的全部,所有持獵槍和刀棍的歹徒們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灘血隻來自於一個人,就是為首的將抗拒強奸的婦女扔下樓的魁實大漢。一個女教師和兩個女生捂著破碎的衣衫同樣蹲在另一邊的角落裏瑟瑟發抖,血汙和淚水模糊一臉。

劉言俯下身,問沈如鬆:“你是他們一夥兒的?”

沈如鬆大呼小叫地哭起來:“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我隻是來陪著同學考試的……”

劉言正視他,問:“你是任鵬飛?”

沈如鬆愕然:“你……你怎麼知道鵬飛?你是他的朋友?那個……我叫沈如鬆,是鵬飛的同學,我們來……”

“我知道,來替人當槍手考試。”劉言示意他不必說下去了:“不要那麼大聲。沈如鬆,你的女朋友是閆蓉蓉吧?”

“蓉蓉?”沈如鬆停下了抽泣,像個爺們一樣挺起身,眼裏冒出希望,“蓉蓉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是,……是不太好,受了點傷,骨折了,但生命無礙。我們一共七個人,包括你肯定認識的田誌立、卓芷筠和左菁。我是來救你和任鵬飛出去的。那任鵬飛呢?沒和你在一塊兒麼?”

沈如鬆忽然麵色慘淡,不予回話。

“他死了?”劉言呆了呆。

“不是……他……他成了他們的成員,為表忠心還強奸了一個女教師……”

劉言真的呆住了,一時茫然不知所措。卓芷筠托自己來救人,雖然也是希望救下沈如鬆,但肯定任鵬飛她更在意,但出現了這種突發狀況,究竟該怎麼辦呢?

沈如鬆忽然打了個寒噤,向後縮了縮:“這些人……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我隻殺了那個大塊頭,其他人都是昏過去了,得一兩天才能醒過來。”劉言從地麵上撿起一把獵槍遞給他:“拿著防身,保護好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