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楊專門“經過”誓羽,笑著問:“怎麼樣警官?第一天的活兒不大習慣是吧?多吃點,甭跟我客氣,慢慢你就習慣了,祝你成為幹活標兵勞動模範!年底給你發一麵大錦旗,好不好?哈哈哈哈!”
誓羽很想衝上去撕爛他的嘴巴,但還是忍住了。
誰料諾楊依舊沒動,而是湊近悄聲說:“不過我還是會給你機會的,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個女人太難了,雖然你是亞特蘭蒂斯人,但好歹模樣標致,我也湊合著將就。你每天隻要到我房間來一次,我就可以讓你在其他時間呆在牢房裏不用出來幹活。怎麼樣?”
誓羽的腦袋轟隆一聲,終於爆發了,她右手的餐具是連著手銬的,一旦離開餐盤一定距離就會放電,但餐盤卻沒有這個“特權”,而且餐盤的邊緣也比較鋒利,誓羽的左手撚起餐盤,就要側插向諾楊的脖頸。
正在這時,丁沁突然抬頭說道:“諾楊主管,歌沙蘭拜先生要是聽到你這話,恐怕不會高興的。”
諾楊側過臉來,一瞧是個男性亞特蘭蒂斯人,便森然問:“你他媽誰啊?我說怎麼這次礦上來的猴子這麼多?還一公一母?”他指著丁沁問誓羽:“怎麼著了?原本當警察的時候規規矩矩,今天幹了一上午活兒,就跟這公猴子好上了?”
“諾楊主管,”丁沁繼續說:“回去吧。”
諾楊終於勃然大怒,跨步上前,兩人麵對麵距離不到一隻手掌的長度。“你膽子挺大啊?敢這麼跟我說話?歌沙蘭拜怎麼啦?老修吉爾服氣他,我可不服!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當然不喜歡歌沙蘭拜,本來他在這裏逍遙自然,除了修吉爾和塔瓦坎,他就最大,酗酒荒淫,自由自在,可歌沙蘭拜來了之後才半天,就製定了無數條條框框,要求大家遵守,他把大家當機器人嗎?見這個年輕人還敢用歌沙蘭拜來威脅自己,更是激怒無比,從腰間摸出一根電擊器,就要杵向丁沁的腰部。
丁沁在那一瞬間也曾考慮過,到底要不要裝作劇痛無比倒地昏迷?要是這樣,諾楊會繼續侵犯誓羽;而要是顯得若無其事,那勢必會引起諾楊的懷疑,進而告知歌沙蘭拜和修吉爾,自己的計劃就會受阻。
但他眼角的餘光很快瞄到了牆角的廣播,於是在諾楊的電擊器即將擊中自己腰部的時候,廣播突然開始響起刺耳的響聲:“你膽子挺大啊?敢這麼跟我說話?歌沙蘭拜怎麼啦?老修吉爾服氣他,我可不服!他有什麼了不起的?”然後不斷重複這句話。
“你……你!”諾楊大為驚恐,他斷然沒想到眼前這亞特蘭蒂斯小子竟然偷偷錄下自己的話然後在廣播上連續播放——他自然不會明白,丁沁並沒有偷偷藏著與廣播相連的錄音裝置錄音,他的方法即便歌沙蘭拜也未必做得到——通過常人難以想象的氣息遠距離操控了廣播的錄音裝置。
果然,歌沙蘭拜、蓮澈和老普拓等人很快出現在二樓陽台上,向一樓食堂大廳俯視。老普拓麵無人色,手足無措地罵道:“操你媽諾楊!你剛才胡說八道什麼?又喝多了?”他還是護犢子,轉身衝著歌沙蘭拜媚笑道:“您看……三武神大人,他……他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蓮澈黑著臉:“喝多了為什麼不讚美?我看是酒後吐真言吧?”
歌沙蘭拜並沒有生氣,起碼從表麵上看依舊氣度不凡神態篤定,他緩緩地說:“罵我不要緊,這是人的自由,誰都可以罵任何人,這是任何人都該享有的言論權。單從這方麵說,我離開正義大聯盟也是正確的選擇。禁錮自由的地方,必然是邪惡的。”他話鋒一轉,“但是我還是要對諾楊主管進行懲罰。試圖威脅逼奸女犯人,並且要毆打合理為其進行正當辯駁的男犯人,諾楊主管,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這,算不算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