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隻穿了一件浴袍,剛洗完澡的頭發還滴落著水,他走過去把雲晨溪從地毯上抱了起來,再放到床上時,雪白床單上綻放妖嬈的紅刺激了一下他的感官。
雲晨溪尷尬的拿過被子蓋上,腦海中一句話突然浮現出來,男人沙啞的聲音再她耳邊告訴她,他是她的主人,她如果在不乖乖的聽話,他會有很多種方式讓她聽話為止。
她被腦中突然浮出的話一顫,她一直都被迫著承受著他的幾近瘋狂,隻是感受到一種無邊的黑暗在蔓延著她的全身,她想即便是下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祁夜瑾從地板上的包裏翻找出一直響鈴的手機,他把電話順手放到了床頭小櫃子上,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她。
這樣的眼眸讓雲晨溪的心一緊,這樣冷冽透著寒氣的眼眸,她是多麼熟悉,這就是他,這個冰冷無情的男人,一個惡魔化身的男人,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他永遠是那高高在上的人,就像所有人都應該在他腳下,本就在他腳下一般,他就是神,一個可以掌控她雲晨溪是生還是死的神,這樣決絕冷冽的眸光帶著的是冰冷與陌生。
“嗬……”
雲晨溪在心裏冷冷的嘲笑著自己,就一個晚上,她難道因為成了他的女人,就對這個男人有什麼期盼嗎?
多麼諷刺可笑的期盼,從她邁進這棟別墅區開始,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主人,她隻是他高興時的一個寵物,不高興時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偶罷了,她怎麼會出現那麼可笑的想法,居然還想從他的眼眸裏看到點與別人不一樣的東西,她有什麼資格去擁有他不一樣的對待,這多麼可笑,男人時時刻刻都提醒著她的身份,告訴她要乖乖的聽話。
祁夜瑾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邁著筆直的雙腿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隨後丟下了一句冷冷的話,告訴她學校已經請過假了。
雲晨溪乏累的閉上了眼睛,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男人冷漠的表情與語氣,還是讓她的心很痛,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了出來。
她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門口方向,聽著男人的腳步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開門關門的聲音。她把被子蒙到了頭上,一個人躲在被子裏逃避著刺眼的光線,逃避著這些刺痛的事實。
有的時候她多麼希望留下的都是美好,而沒有那些讓人惡心的真像,可事實就是事實,無論你信與不信,它就血淋淋擺在那裏,你的傷口就那樣赤城的裸露在空氣裏,任由他人點評論足。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她還是沒有理會。
祁夜瑾那冷漠的表情讓她的心真的很疼痛,兩個沒有愛情的人,隻要身體來滿足那可恥的交易,她就是這場交易裏的犧牲品,她現在真的很恨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她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難道沒有感情嗎?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會因為自己給了他,居然對男人有什麼期盼,多天真的她,既然祁夜瑾要的是乖乖聽話的玩偶,從今天開始她就是玩偶,一個隻會乖乖聽話的玩偶,一個任由祁夜瑾擺布的玩偶,她到很想看看這男人還能怎樣對她。
雲晨溪渾渾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她一動哪裏都很疼,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在她能看見的地方到處都是輕淺不一的青紅痕跡。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讓迷糊的她稍稍有了一點神誌,想說句話可嗓子因為昨天叫喊的太久已經完全沙啞掉了,她現在一張口都很疼。
敲門的聲音又持續了幾下,見裏麵沒有什麼反應,蓉媽站在門外說道:
“雲小姐,大少爺叫你下樓去用晚餐,大家都再等著你用餐。”
雲晨溪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這次她試著慢慢的踩著地板,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她本不想起來,奈何那冰冷的男人還是讓她畏懼的。走到門口沙啞的說道:
“知道了。”
蓉媽聽見雲小姐的嗓音笑了笑下樓去了,昨天晚上雲小姐從回來一直叫喊到淩晨才停止,她的叫喊聲可是整棟別墅的人都聽見了,淩晨的時候還來了十幾個專家教授,大少爺再客廳接見的他們,她一直站在旁邊,再聽明白雲小姐的暈倒原因後,她站在一旁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