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晨溪心裏也十分惦念祁夜軒,隻是剛才祁夜瑾發話了,她是沒那膽量上去,目光一直看著祁夜瑾,心裏暗暗的想著,小樣的,我就看著你,看你不同意我上去,不同意我就一直看著你。
“你也上去吧。”
祁夜瑾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雲晨溪聽到他的話,臉上淡定的看著他,其實心裏早都沸騰了,不能做什麼,但是看一眼軒哥哥心裏也是安心的。
客廳裏就隻剩下祁老太爺和祁夜瑾,電光火石之間,兩個男人都默不作聲,氣氛似乎有些凝固。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下了。”
祁老太爺打破僵硬的局麵,率先站起身,示意祁夜瑾往樓上走去,後者也沒有拒絕他,跟著祁老太爺往上走去。
“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雲晨溪是唐敏的什麼人,她和穆家有沒有關係?”
書房裏祁老太爺看著祁夜瑾,目光似如從前,但是祁夜瑾是什麼人,他早已從祁老太爺那淡然的目光裏看出了焦急。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玩味的一笑恰似好處的看著祁老太爺,這樣的祁夜瑾仿佛地獄裏的修羅,此刻他卸去了所有偽裝,漏出了本來的麵目,對祁老太爺,他的恨從來沒有減少過,甚至隨著歲月的變遷,他更加的痛恨這樣的擺布。
“你想要什麼?”祁老太爺說。
“ 我要的你應該知道。”祁夜瑾的冷冽,簡直可以冰凍方圓幾裏的所有生物。
“我馬上派人把你母親的骨灰拿過來,我要的答案你現在就告訴我。”
他不能在等了,在等下去他就會崩潰掉,這樣的事情他不能在日夜折磨下去,這幾個夜晚,他在高興與欣喜中度過,可是在這高興的背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不對的事情,而這些他怎麼都查不到,怎麼查下去都是繞來繞去,而這些事情他怎麼會容忍著繼續發生下去。
祁老太爺閉了閉眼,似乎有些疲憊的看著祁夜瑾,他的孫兒已經長大了,在也不是從前那個小奶娃了,這個可怕的孫兒如果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那麼現在的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明知道一切真像還做出如此有被倫理的事情,這樣的祁夜 瑾簡直太過可怕。
“終於舍得拿出來。”祁夜瑾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伴隨著一聲呐喊。
“趙毅。”趙毅應聲走了進來。
“去陪著老太爺的人,把夫人請回來。”
趙毅點了一下頭,隨即走了出去,這麼多年無論大哥怎麼尋找,都是找不到夫人的骨灰,而如今終於老太爺自己拿了出來,趙毅心裏有些心慌。
大哥拿到了夫人的骨灰,那是不是意味著要一切都結束了,心裏不免對大哥有些擔憂,不知道他的決定是對還錯,如果祁老太爺受不了打擊從此一病不起 ,或者因此撒手人寰,這些真的如大哥所願是他想要看到的嗎。
房間裏氣氛似乎一下陷入了僵局,祁老太爺主著拐杖坐在沙發上,祁夜瑾修長的身影站在窗前,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氣氛中反複流竄著火藥的味道。
不出一個小時候,趙毅就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份報告,恭敬的走到祁夜瑾麵前交給了祁夜瑾。
看著手上的化驗報告,祁夜瑾的心長長舒了一口氣,二十幾年裏,他一直找尋母親骨灰,現在終於找到了。看著那如藝術一樣的盒子,祁夜瑾的心猶如痛的無法呼吸。回憶仿佛像潮水般洶湧而來,那些兒時的一句句媽媽在他的腦海中徘徊著。
記得當初一個人蜷曲在母親曾經住過的房間裏哭泣著,一個人在午夜十分獨自傷懷著。那些過往的歲月被束縛著。可是當他現在親眼看見母親的骨灰,他的恨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洶湧。
“夫人一直在城東的寺廟裏供奉著。”
趙毅手袋白色手套,恭敬的捧著手上的盒子,奈何他們怎麼都沒有找到,原來夫人一直都被祁老太爺藏在了寺廟裏,這麼多年大哥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墓地,都沒有找到夫人,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祁老太爺會把夫人安排在寺廟裏。
趙毅對這樣的結果還是相當滿意的 ,比起其它的地方,那裏似乎還是有些合適的。畢竟結果是好的,祁老太爺沒有把夫人隨便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