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忻雙手插兜看著那抹嬌小的背影,淡藍的眸子多上了一層光芒。他的女人,他肯定會得到的,認定了祁明月,就會是她。
醫療室裏,二先生和二夫人穿上白色衣服走了進去,看著滿身都插著儀器的祁老太爺,二先生皺了一下眉,雖然這個父親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怎麼說都是有著血緣關係的。
二夫人適時掐了一把二先生,在接收到二夫人信號後,二先生回過神色,現在什麼都沒有遺囑重要,上次已經失算了一次,這次決不能在失去一次機會了。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這次,他們終身都會是這樣。隻能仰仗著祁夜瑾的鼻息生存著,這麼多年讓祁夜瑾踩在腳下,他已經受夠了。
醫生都緊張的搶救著,對二先生的到來也沒有多加理會,二先生和二夫人互視一眼,二夫人攥緊手上的紙張,一步一步朝著祁老先生走了過去。
醫務人員看見後都紛紛行禮,雖然不知道眼前人是誰,但是能出現在病房裏的人肯定都不是簡單的身份。
“你們專心救治就好。”
二先生溫聲的說著,眼睛潮 濕看著床上的人,醫生們見到這情景都沒有在注意二先生,而是專心的投入到搶救當中。
看著床上幹癟的老人,二夫人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猶記得當年她剛嫁入祁家的時候,這老爺子天天給她立規矩,這事那事的,明裏暗裏她可是沒少吃苦,沒少受這老頭子的氣,現在看著他躺在上麵,簡直是解氣的很。
忙碌的人群中,誰都沒有注意,二夫人悄悄的在紙上按上了手印。又不動聲色的走了出去。
二先生在接收信號後跟在二夫人身後走了出去,他們要的結果已經有了,現在就算祁夜瑾回來,他也有底氣。
重要老爺子就這麼死了,他們就大功告成了,祁夜軒站在門外有些急促。素雅攪動著手指安靜的站在一旁。
“夜軒,你告訴我你爺爺為什麼會突然發病,怎麼會這麼嚴重。”
二先生見到祁夜軒後,聲淚俱下質問著。這樣祁夜軒有些不耐煩,為什麼會發病,他們應該早都知道了,隻不過知道的不準確,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罷了。
“我也不知道。”
祁夜軒說完一眼都沒有看像二先生和二夫人,邁著筆直的腿往外走去,他不想與他們說太多。所謂的關心也隻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想知道,隻不過是大哥逼死爺爺的罪名罷了。
“軒哥哥……”素雅緊跟在祁夜軒身後,緊抿著唇看像祁夜軒。
“素雅,我派司機讓你先回去,現在這裏很亂。”
如果爺爺真的有什麼事情,二叔一家還有那些叔伯都會見縫插針,到時場麵肯定會很混亂,素雅在這裏也隻不過是他們的一個靶子到頭了。
“我不走 ,軒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推開我,我哪裏都不去。”
素雅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祁夜軒,她不要離開他,哪裏都不要去,他在哪裏,她就要去哪裏。
“如果爺爺真的有什麼事情,大哥在不出現,祁家就要變天了,到時我顧不上你,聽話,一會我派司機送你離開。”
祁夜軒轉過身看著素雅,雙手握著她的肩,堅定的看著她,掙紮了幾秒祁夜瑾幽幽的說道:
“去看看晨溪,她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我很擔心她,你過去陪陪她,我處理完這些事情就過去找你們。”
說到底,他的心已經隨著晨溪的離開而飄向了遠方。無論何時何地,雲晨溪才是他最大的牽絆。
素雅緊抿著雙唇看著祁夜軒,遲緩了幾秒點了點頭,她知道,軒哥哥終究最在意的人是晨溪而已。
“我去哪裏找她?”
雲晨溪是被祁夜瑾帶走的,他可是這座城市有名的企業家,可以這麼說,在這裏他就是王,被他帶走的人,她去哪裏找。
“我會叫人幫你找的,你先和祥叔下山去”
祁夜軒掏出電話撥打了過去,素雅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如果軒哥哥能把對晨溪的三分之一好,能這樣對待她,那麼就是讓她赴湯蹈火,她都願意付出。
不多時一個五十多歲的男走了過來,對著祁夜軒恭敬的行了個禮,祁夜軒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素雅一步三回頭的跟著來人走了出去。
祁夜軒站在原地看著遠方,碧藍的天空,清晰的空氣,如詩如畫的別墅。可是這裏的一切都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大哥背負著這麼多仇恨,他在仇恨裏迷失了自我,而這一切他也有責任要一起承擔,可是他卻隻能讓大哥一個人默默承受著,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活得如同富家公子般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