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安以琛和文醒兩人就在尼姑庵住下來了,而醒世殿的秀禾,卻在一天又一天的等著文醒的歸來。直到一天,她聽舒泰和小太監說話,這時她才知道文醒在尼姑庵住下了。
夜色當空,秀禾悄悄順著醒世殿的小路出去,到冷宮的偏殿等著。
半刻鍾後,偏殿出現一個男人,帶著黑色的鬥笠沙曼,身穿一身黑色緊身衣。
“見過主人。”
秀禾跪在地上,給來人行禮。語氣謙卑而恭敬,身子瑟瑟發抖。
“做的不錯。”
男人蹲下,捏住秀禾的下巴。語氣冷硬的說著:“自作主張嫁給二皇子,現如今又讓二皇子脫離掌控住到尼姑庵,真的做的非常好。”
“主子,奴婢錯了,奴婢隻是為了快點動手,裏應外合。”
“裏應外合?哈哈,現在就是你說的裏應外合?”男人啪的一巴掌甩到秀禾臉上,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現在你壞了我的大事,說吧,想怎麼死?”
“主子,您不能殺我。”秀禾咽了口口水,艱難的說著:“我現在是二皇子的妾,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容易引起二皇子的警惕,到時候您的大事更是成不了。”
“嗬嗬,還有威脅我了。”男人冷笑,一腳踹到秀禾身上:“你這條賤命先留著,等本宮成了大事,在慢慢的讓你嚐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
話音未落,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秀禾的背上被汗水浸濕,頭發都貼在臉上,身上全是塵土。
緩了半天,秀禾才穩住呼吸。顫顫的站起身來,旁邊冒出一個小太監扶住她的胳膊,幫她站穩身子。
“主子對你起了殺心,好自為之。”
話說完,小太監轉身離開。
“好自為之,嗬嗬,好自為之。”
秀禾滿心心酸,她是那麼迷戀主子,可主子讓她待在二皇子的身邊。她服從命令,乖巧的呆在醒世殿。這一呆就是十年,她已經不在是那個年輕氣盛的小宮女了。她得為自己打算,她的身子不幹淨,所以隻能想辦法上了二皇子的床,來為自己留一張最後 的底牌。看來,她的打算是正確的,至少主子看在她現在的身份上,不會對她下手。
三日後,朝廷之上皇上震怒,占地的情報全都不見了。這可是國家機密,全部由將軍大人過手,然後交給皇上。現如今被上奏情報不見,這可是重罪。
皇上下令,將軍安豐意圖謀反,將軍府的所有人全部關進牢裏,抄了將軍府的所有庫房,查找丟失的情報。
尼姑庵裏,安以琛聽到這個消息震驚萬分,當下要下山去將軍府,她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文國的將軍會造反,她要親自去查看是什麼情況。
文醒摁住安以琛的肩膀,這件事情極其複雜,雖然父皇忌憚將軍的位高權重,可將軍再傻也不至於用情報來落人口舌,看來,肯定是有人陷害的。
“阿琛你別急,這件事情我去查,你相信我。在這裏好好養胎,保護好咱們的孩子。”
“我、”安以琛剛站起來,肚子一陣刺痛傳來,她麵色蒼白癱坐在椅子上,捂著肚子難以言喻。
“乖,等我去查,相信我。”
文醒吻了一下安以琛的額頭,轉身離開。這件事情他還需要回去宮裏,舒泰在宮裏,他需要了解一下整件事情。
等文醒走後,安以琛將小魚叫進來,安排小魚偷偷出去查這件事情的原委,她現在不能動了胎氣,隻能在這裏等著。
次日一早,小魚匆匆的跑到安以琛的房裏。衣服都被晨露打濕了,肯定是連夜跑回尼姑庵的。
“小魚,快說,怎麼回事呢?”
“嗚嗚,小姐,皇上說將軍將情報丟了,意圖謀反,所以將將軍府的所有人都下獄了,夫人已經病了,皇上不允許探視也不允許禦醫去看。”
小魚邊哭邊說,擦著臉上的眼淚,看著床上的安以琛越說越傷心。將軍忠心為國,怎麼可能意圖謀反,這件事情目前隻能查出這麼多,她想要去探視都被擋住了。
“情報?意圖謀反。”
安以琛呆呆的坐在床上,這件事情看起來很嚴重,搞不好是皇上的一步棋。難道爹真的已經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了?讓皇上不顧邊疆安危,執意將爹爹下放大牢。
深呼吸了好幾次,安以琛穩定好自己的情緒。當務之急,她要先查出來那些情報的線索,等她找到線索了,就可以給爹爹洗刷冤屈。但是現在她要先看看娘親,娘親身子太弱,要是病了不及時醫治,肯定要落下病根的。可是她進不去,怎麼辦怎麼辦。
安以琛捏著眉心,努力的思索著怎麼才能進去刑部大牢。“劉銘,對,就是劉銘。小魚,快,拿著這個去找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