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琛將自己的貼身玉佩遞給小魚,劉銘在刑部當差,要進去刑部大牢很容易。隻要小魚去找他,一定可以進去的。
“劉銘?小姐,哪個劉銘?”
小魚懵了,拿著玉佩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這個劉銘。
“刑部尚書,他是刑部尚書,讓他偷偷請大夫給娘親看看。”
安以琛推著小魚,讓她趕快去。她現在已經不能來回奔波,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她的處境也很危險,文醒走了也好,省的被她牽連了。
果然,傍晚時分,一隊侍衛帶著人上山,將整個尼姑庵都包圍起來了。
侍衛隊長朝安以琛抱拳行禮:“二皇妃,請跟屬下走一趟。”
“好。”
安以琛點頭,整理好衣襟出門。看來跟她預料的差不多,這件事情還是牽連到了她。隻是不知道他們要帶她去哪裏?
走出山門,安以琛才看到侍衛來了一百多人。忍不住嘲諷的笑著,皇上這是怕她一個孕婦跑了?還是怕她被將軍偷偷送走?
“二皇妃,請。”
侍衛隊長恭敬的伸手,安以琛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一輛馬車穩穩的停在路上,等著她過去。
看來皇上也還不錯,知道她不能走路,特意安排一輛馬車給她這個囚徒。
一路顛簸,行了快一個時辰才到地方。安以琛不用想也知道,刑部大牢肯定不能關她,要關就要關在宮裏的地牢裏。她可是一個不錯的籌碼,至少她在皇帝手中,安豐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逼宮。
小魚剛找到劉銘,就聽到宮裏來人給劉銘傳話,說是二皇妃被帶回宮裏去了。劉銘拿著手裏的玉佩看著小魚,在聽到傳話後按捺著心裏的焦急,偷偷找大夫進去大牢。
“將軍,這位是大夫,讓他給夫人瞧瞧。”
安豐還未說話,將軍夫人先開口了:“不用了,我不看大夫。”
劉銘抱拳行禮:“夫人,這是阿琛讓人特意找來的大夫,您還是看看。”
“你是誰?”安豐疑惑的看著劉銘,他怎麼知道阿琛的小名。
“我是從小和阿琛一塊長大的,我叫劉銘。”
安豐上下打量了一下劉銘,轉頭勸著夫人:“夫人,快瞧瞧,你可不能把身子毀在這。”
“老爺,無論能不能活下去,我都會陪著你。我的身子我知道,不用看了。”
將軍夫人執意不肯看大夫,劉銘也不能帶著大夫留太長時間,隻能匆匆離開。
安豐抱著夫人,悲從中來:“夫人,恐怕此難過不去了。此生能和你相依相守,來生我還想跟你一生一世。”
“老爺,我隻願與你生死相依。”
牢裏溫情湧動,天牢裏卻是寒風瑟瑟。
秀禾站在牢門外,看著牢裏神神在在的安以琛冷笑著:“嗬嗬,安以琛,你怎麼能落到如此地步呢?”
“秀禾,這件事情跟你脫不了幹係吧。”
安以琛優雅的交疊雙腿,雙手放到膝蓋上,看著秀禾猙獰的臉溫柔的笑著,就像這裏隻是客棧而已,她還會離開似的。
“哈哈哈哈哈,脫不了幹係又如何,你已經深陷牢獄,難道還想著離開這裏。”
秀禾仰天大笑,她已經將安以琛弄到牢獄裏了,剩下的事情二皇子肯定無心去管,隻想趕快將她弄出來,到時候,還有誰可以管得了主子。
“我倒是不想離開,隻是你,恐怕也離死不遠了。”
安以琛笑的溫和,起身緩緩走到門口,看著秀禾一字一頓的說著:“意圖謀反的是你吧,證據我已經有了,就差遞給皇上了。讓你背後的主子收斂點,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怎麼知道。”
秀禾震驚的後退半步,她以為她已經掩飾的很好了,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或者,她隻是試探她的。想到這秀禾斂去表情,冷笑著看著安以琛:“你以為這樣就能試探出來,笑話。”
“恩,我知道,很好笑。”
安以琛轉身坐回原來的位置,不在理會門外的秀禾。本來這件事情她還不確定,現在可以肯定了。隻剩下小魚拿到將軍留下的東西,然後想辦法見到文醒。
“哼,你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我想,皇上再過幾天便會斬了你了。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
秀禾大笑著離開,她不認為安以琛會有什麼證據,她從來不用書信,都是直接見麵的,不可能會有證據留下的。
“小魚,你一定要找到文醒,將東西交給他。我能不能出去,就看文醒了。”
安以琛抬頭,看著小窗裏透進來的月光,忽然覺得心髒一陣抽痛。有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頭也開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