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見此,幫著木戈和柳如煙安排了房間,柳如煙在進房間前,卻是好奇的張大了嘴。
“你家小姐會醫術啊!”
“那是當然,這艾草堂的堂主孫白地孫先生是我家小姐的師傅,我家小姐的醫術自是不必說。”
一說到沈青青的醫術,小翠就有些停不下嘴,微微仰起臉來,十分的得意。
柳如煙聽的入神,連連點頭,看見小翠臉上的那傷疤,輕聲詢問:“你臉上這疤,她也能治?”
“當然能了,衣櫃裏還有些換洗的衣物,若是有什麼需要,喚旁邊的下人就好。”小翠點點頭,馬上又過去讓人給兩位客人打些熱水,再添些蠟燭,這房間長久不住人,蠟燭都沒放幾隻。
柳如煙關了門,若有所思,京城艾草堂遠近馳名,更是不少的達官貴人前來想要診治疑難雜症,孫白地的名號倒也是響亮,當朝皇帝的舅舅!
這麼大個頭銜擺在麵前,倒是讓柳如煙覺得他的醫術有些不可信了,她在房間裏糾結著,外麵抓藥的沈青青已然開始研磨。
“師傅去哪兒了?怎麼都不見他。”沈青青邊搗碎這些藥材邊問旁邊的人。
“孫先生前幾日出去了,說是山上的草藥熟了,得親自去采。“
沈青青哦了一聲,能讓師父親自上山去采摘的東西,看來很重要,而且去了幾日。
對於師傅的行為沈青青倒是見怪不怪了,安心的搗碎手裏的藥材,按照堂裏夥計的說法,缺少的幾味藥,這幾日便送來了。
沈青青連夜將最基礎的幾個藥材都整理好,直到夜半三更,才打著哈欠往屋裏走,長長的走廊上,有一個人正站著。
木戈已經在沈青青回房的必經之路上等了許久,看天色這麼深,沈青青才回來,有些擔憂的走了過去。
“你怎麼還麼睡啊?”沈青青揉了揉眼睛,趕路趕了一天,再加上回來馬不停蹄的試藥,她現在隻想去廚房吃點東西,然後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倒是看見木戈還在這裏有些奇怪。
“你還不是現在才睡,怎麼弄到這麼晚?”木戈跟著她往前走,看著沈青青剛剛洗過的手上還沾著水珠,看來離開的也是很急。
“小翠臉上的疤是一定得弄掉的,我可不能耽誤小翠一輩子,而且我想要完全消除掉,可能還要再試幾味藥,舊的藥方隻能讓傷疤減淡,卻是不能徹底的消除。”
一說到藥理,沈青青頓時來了興致,之前有人受傷,也不過是藥到病除,若是有人毀了容,也大多是男性,將傷疤減淡即可度日,如今是女子的臉上受了傷,小翠的那一劃也是極深,她到時候還得看看傷到裏麵的筋骨沒有。
想到這裏,沈青青忍不住看了看木戈那光滑的麵容,他的臉,當初也是她給治好的。
“我之前叫廚房留了些東西,等會兒回鍋便可吃了。”
木戈也是連連搖頭,青青待小翠如同姐妹,如今牽扯到關於姐妹的事情,也難怪沈青青如此的執著。
木戈幫其熱了飯菜,看見沈青青兩三口吃飽,稍稍收拾了一下就送沈青青回房間,快到門口的時候,木戈才抓住了沈青青的手臂。
“青青,如煙的確是我的未婚妻,但現在……”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談,何況我覺得如煙也不壞。”沈青青有些無奈,眼看見自己的房門就麵前,卻被木戈抓著動彈不得。
聽見沈青青的話,木戈終於是理智了一點兒,點點頭,看著沈青青鑽進了房間,才連連歎氣的回了房。
一連幾天的時間,沈青青都在試藥,等藥,每日都是想著藥效藥方,艾草堂的人見此,都不敢去打擾,隻想小翠臉上的疤痕怕是很難祛除。
不過沒過幾天,沈青青就拿了盒子乳白色微微泛紅的乳膏往小翠的房間裏走,方才吃完早飯的柳如煙見沈青青今日額外的開心,不免有些好奇的湊上去,見她手裏拿著個小盒子,開口詢問。
“這是什麼?香膏?”
沈青青搖搖頭,將盒子打開了一點兒縫隙放到柳如煙的鼻子前,一股子濃重的藥味嚇了柳如煙連連後退幾步。
“這藥膏味道真難聞。”柳如煙捂著鼻子,隻覺得惡心。
“哪裏惡心了,這藥味隻是因為我剛拿出來,等徹底的涼下去便沒了味道。”沈青青也湊過去聞了聞,這藥味隻是一時有些刺鼻,惡心還說不上,見柳如煙離她兩三尺遠,她搖了搖頭,拿了藥膏繼續往小翠的房間裏走。
“你這是給誰用的啊?”柳如煙又湊了上來,見她往小翠的房間裏走,又想起之前小翠同她的交談,她不免有些好奇,難道這小小的藥膏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