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義有意無意的“哦”了一聲,梁九功便微笑著背過身子俯身退下了,消失在宮門後。
憐義臉上麵無表情,陽光曬得晃眼,眼睛很是不舒服,她緩緩轉過身朝著宮內走去。
第二日,陽光明媚。昨日後宮冊封的小主們理應去太後,皇上皇後,那謝恩。
今日,憐義起的很早,吩咐著落煙給自己洗漱,洗漱完之後,憐義穿上了紫紗落菁絲衣,頭發卻是普通的流鬢發。
承乾宮離景仁宮較遠,中間隔著禦花園,憐義特地想舒心一下,便不讓宮人跟著,隻留著落煙陪在自己身邊,便和落煙徒步走去景仁宮。
憐義和落煙慢悠悠的在禦花園裏走著,看著盛夏裏的禦花園。假石上流水涓涓流著,被陽光照射的猶如一顆顆明亮,清澈的珠寶。流光似彩。
在走到浮碧亭時,憐義聽見亭內尤其熱鬧,兩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在談話。
憐義緩緩朝她們走去,那兩個女子貌似沒有發現憐義的到來,繼續說著。
憐義第二次進宮,第一次是跟阿媽一起來的宮裏,阿媽想讓憐義多見見世麵,又可以進宮看看自己的姑姑,就是太後。那時又沒多在意,所以對宮裏的人,物,都不怎麼熟悉。
她看著麵前的兩個女子麵生的很,便輕聲問邊上的落煙:“那兩個女子是誰?”落煙望了望,答道:“是惠嬪和宜嬪,昨日與娘娘一起冊封的。”
憐義“哦”了一聲。
走到亭外時,其中一個女子滿臉傲氣,不知怎麼回事,那個女子臉色極為難看,便抬起她的手掌朝她對麵的女子扇了過去,憐義驚呆了,怎麼大膽子,在宮中動手。那個女子輕笑一聲,一回頭看見了憐義,連忙跪下,心中害怕極了,福下身子道:“臣妾宜嬪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挨打的那個女子也緩緩回頭,也福下身子:“臣妾惠嬪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
憐義一笑,手朝空中一擺,親切道:“都起來吧。”
宜源和明歡緩緩起身,宜源不敢看憐義,隻是低著頭。明歡強忍著淚水。
憐義撇了撇宜源,宜源穿的及其鮮豔,透出一種高貴感和驕傲感。而邊上的明歡則簡樸許多。
憐義看著宜源問道:“宜妹妹剛才動了什麼火,對明妹妹大打出手呢。”
宜源臉上閃過一絲恐懼和驚恐,連忙解釋道:“沒什麼,沒什麼。”
憐義又看著明歡,道:“是嗎?真的是沒什麼嗎?”憐義一說完,宜源機靈的撇過頭,狠狠的瞪著明歡,在警告著她不要亂說話。
明歡拭淚,失聲道:“謝娘娘關心,臣妾沒事。”
憐義“恩”了一聲,語氣加了幾絲堅定,道:“沒事也罷,可今日被本宮看到了,看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本宮,但宜妹妹打人還是不對的。”又叫道:“落煙,掌嘴。”宜源身邊的侍女夕悅竄忙跪下,宜源愣了一下,全身麻木,自己可從來沒受過如此屈辱,自己又沒什麼辦法,隻能愣愣的站在原地。明歡害怕極了,連忙轉過身。
落煙走到宜源身旁,低聲道:“宜小主,對不起了。”便毫不猶豫的朝宜源清秀的臉上扇去,一個接著一個的巴掌聲和女子疼痛哀嚎聲,與美好,寧靜的禦花園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掌嘴完畢之後,落煙朝宜源福了福身子,回到憐義身旁,低聲道:“娘娘,時辰不早了,還要去給皇上皇後謝恩呢。”
憐義“哦”了一聲,語氣溫和道:“宜妹妹別責怪姐姐啊。”又看向明歡,道:“明妹妹,我們一同去景仁宮吧。”
明歡還會反應過來,隻是步伐沉重了許多。從宜源身邊走過,不時心抖了一下。明歡接過憐義的手,看了看宜源。憐義沒有管還站在原地的宜源,穿過禦花園,走向景仁宮。
站在原地的宜源,用自己的手撫摸著剛才憐義賜下的紅痕,早晨的冷風吹過宜源的臉龐,宜源隻覺得臉上的上火辣辣的疼,宜源不出聲,雙手握成一個拳頭,青筋爆出,心裏的仇恨感油然而生,她緩緩轉過頭,看著那漸漸看不見的身影,她隻是冷笑了一聲,夕悅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好大的臉,不就是個貴妃嗎?走!”夕悅上前接過著宜源的手,滿頭冷汗。跟著宜源走向景仁宮,那個傲慢的身影走向那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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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後宮小說,好多地方有不懂的,寫的不好的地方請見諒,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