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橘安之後才知道蘇橙樂去了敬慈庵的事情,但是此事既然是她們的事情,便與她無關,她也就沒有再過問。
倒是有一件事情讓她心中很是驚訝,蘇梓軒傳來的消息,南天一在天牢之內自殺了。
自殺?以南天一的個性斷不可能自殺,隻有一個可能,自然是被殺。
若是指認軒轅侯,迫於輿論,必然會軒轅侯或許會被牽扯進來,借著查青州案的機會,或許還能夠將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翻出來。
蘇橘安略略想了想,夜間的時候,換了一身衣服,便去了淮南王府,瀟湘苑。
剛到瀟湘苑,一落地,便有一名顧霆君的侍衛將蘇橘安攔了下來,說道:“五小姐,我們公子說了,這夜深了,你若是入內,孤男寡女的,對他的清譽有損。五小姐若是有其他的事情,可明日白天再來。”
“你在跟我開玩笑?”蘇橘安一臉的不敢置信,“這麼不要臉的話是他說的?”
秦楊略微尷尬,說道:“的確是我們公子親口說的。”
“我有急事跟他商量。”蘇橘安說道,“你且讓開。”
“公子說,不管什麼急事,都得按規矩來。這男未婚女未嫁的,深夜相會,著實與禮不服。”秦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心裏麵深深的將自家公子鄙視了一番。以前爬人姑娘窗戶的可是你自己,現在卻義正言辭起來,把人姑娘氣走了,到時候還得花精力哄回來。
“你去告訴他,他再敢來淩月閣一次,我打斷他的腿。”蘇橘安冷聲道,“還有,他不是覺得我會毀了他的清譽麼?那麼從今日開始我蘇橘安就當做不認識他這個人!”
話落,蘇橘安飛身離開。
秦楊歎了口氣,推門入內,跟公子稟報道:“公子,五小姐走了。”
“嗯!”顧霆君冷冷淡淡的回道。
“公子,五小姐應該是真的生氣了,你要不還是追上去哄哄吧?”秦楊擔憂的說道,要不然以後吃虧的可是公子你自己啊!
“我為什麼要追?”顧霆君哼了一聲,“秦楊,你有嚐試過那種感覺嗎?你捧著一顆真心送到別人麵前去,別人卻不屑一顧!”
那一日在郊外的莊子,他聽到了蘇橘安與蘇梓軒的對話,經過青州之行,她以為蘇橘安的心中是有他在的,沒有想到她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著實叫人火光。
那丫頭有什麼好的,樣貌普通,身材幹癟,不通文采,脾氣差絲毫不懂得溫柔為何物,自己幹嘛要對她念念不忘?
還是長孫啟說得對,女人根本就不能夠寵,越寵越來勁兒!
“屬下多嘴說一句話,這情愛之事,本來就出自自願,人家五小姐沒有逼著公子將一顆真心捧到她麵前吧?一切都是公子自願的,那麼公子在抱怨什麼呢?”秦楊笑了笑,“舉個例子,那位鄭二小姐不是也將自己的一顆真心碰到了公子的麵前麼,公子你呢,不照樣看也不看一眼?”
“你什麼意思?”顧霆君眯著眼睛問道。
“沒什麼,屬下隻是隨口說說而已!”秦楊笑道,“情出自願,就得拿得起放得下。”
“你是我的人還是她的人,怎麼為她說話?”顧霆君不滿的說道。
“屬下自然是公子的人,不過以公子的魅力來說,屬下遲早都是五小姐的人。”秦楊笑了笑,“五小姐雖然是遲鈍了一些,冷漠了一些,但是公子你也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啊,這世上是沒有女子能夠逃得過你的魅力的!”
“滾,看到你就煩!”顧霆君被拍了幾句馬屁,心中舒展了些,咳嗽了兩聲,打發秦楊下去。
“那個公子,方才五小姐的話,你也應該聽到了吧?你要是再去淩月閣,她就打斷你腿!”秦楊真的覺得自家公子在作死,比狠心比絕情,他絕對是比不過人家五小姐的。到時候自己潰軍千裏,還得去給人賠禮道歉,何苦來哉?
“她敢!”顧霆君哼了一聲。
“今日五小姐前來必然是為了南天一被刺殺一事。”秦楊又道,“既然是為了正事,公子卻將人拒之門外,在屬下看來,公子此舉,頗為幼稚!”
“不是讓你滾嗎?怎麼還不滾!”顧霆君抄起筆筒就扔了過去。
“公子息怒,屬下這就滾!”
那種沒心沒肺的死丫頭,哪兒值得自己動心。
顧霆君看著月亮歎了口氣。
翌日一早,蘇橘安便去了找長孫啟問個明白,他們穿一條褲子,這其中一些事情,他必然是知曉的。
隻是叫蘇橘安沒有想到的是,顧霆君居然也在長孫啟這裏,他今日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左手手上那這個湯婆子,右手正在看著一封書信,瞅見她入內的聲音,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子,然後就當做她似乎不存在一般。
“這才分別不久,怎麼就來看我了?可是想我了?”長孫啟今日穿著一件牡丹花打底的紅色袍子,如此的妍麗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好看,“我什麼時候還要這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