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科班對陣半路子(1 / 2)

任誰都沒有想到彪形漢會一聲不響的搶先發動,就連宋端午也一樣,雖然這個犢子在某些事情上能做到料事如神,但是這種看似不合規矩就動手的事件卻是誰都無法準確預料的,但是這怪不得人家不仗義,宋端午明白自打一腳踏入這條不歸路開始,就已然沒有什麼道義或者規矩可言了,有的隻有成王敗寇和生死利益。

事實上彪形漢的搶攻行為若是放在黑路上,那幾乎就不算什麼事兒,因為在這個已經將拜關二爺當做一種形式而不是發自內心敬畏的年代,任何的規則約束和江湖道義都已然形同一張廢紙,隻要為了自身的存亡和利益,拋棄妻子和背信棄義不再是曆史中遙不可及的字眼,相反地,在這個金錢和權力已經大過道德和道理的時代,這類事件可層出不窮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彪形漢的搶先動手雖然在黑路上司空見慣,但是單單隻在武行來講,卻是犯了大忌。因為兩人對壘,最忌諱的就是搶先手,但是與此同時的另一種情況,最不忌諱的也是搶先手。

中國的武藝,講究的是‘以身練心,以心束身’,未練武藝而先修武德等等教人積極向上並明白事理的積極因素。因為若是兩名實力相當的武師在對壘時,誰能搶占了先手就說明誰有更大的把握笑到最後,所以這個開局後的壓製非常重要,否則的話也不會出現北派強調的開局就剛猛攻擊以期壓製,和南派主張的嚴防死守靜待破綻防守反擊兩種理論了。

所以在上述條件中,誰還未等對方準備好或者仲裁未開局就搶攻者,是會被同道中人所不恥的!勝了叫勝之不武,敗了則叫自取其辱,是極端不討好的行為之一,其惹事效果僅次於抓要害攻下陰。當然了,生死抉擇之時則一切皆可除外。

但是若是兩個人的功力相差的太多,或者可以稱之為懸殊的話,那麼就是最不忌諱的那種了。一是搶先者即便當真搶了先手完成了前期的壓製,但是由於其功力相差懸殊,那麼最終還是免不了要落敗的,而功夫高者往往也會讓其先手以顯示自己的大度或者謙和再或者蔑視。這種情況要麼出現在長輩與晚輩的切磋中,要麼則出現在對自己身手極為自信或者極端自負的對決裏。

而現在李鯨弘和彪形漢現在的對壘情況則是最不忌諱的那種。倒不是說李鯨弘有多麼的大度,而是在‘銀麵少保’李鯨弘看來,彪形漢無非就是體型壯碩一點,視覺壓迫力強烈一點而已,除此以外別無他處。當然這都是在李鯨弘的角度看來的,若是換了個普通人,那麼肯定就不會這麼想了。畢竟這個彪形漢雖然一直站在司馬青雲身後甘心當個小卒子,但是卻絲毫不妨礙他在上海渾水裏翻江倒海的能耐。

‘彪虎’姚漢樁,可是與‘青鳥’裴鸞齊名的狠角色!

可是這個像樁子一樣的男子,在司馬青雲的羽翼下順風順水了好多年後,今天終於碰上了李鯨弘這塊硬石頭。

就在這時,姚漢樁的拳頭已然離李鯨弘俊美的臉不過數寸之遙,眾人甚至連驚呼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已經瞪大了眼睛,這其中當然不包括宋端午。因為司馬青雲瞪眼是因為得意,展鵬程和郎戈圓睜雙目是因為驚訝,但惟獨宋端午微眯著雙眼,他知道某人別看這時似乎要嚐到甜頭,但是卻是要倒黴了。

實際上剛才姚漢樁剛開始發動的時候,李鯨弘確確實實的小小驚訝了一把,可是那也隻是在一瞬之間的事情,就在一霎那李鯨弘就已然反應過來,頭腦冷靜但眼神冷酷的看著那直奔自己臉龐的直徑駭人的拳頭,直到隻有幾寸的距離時,這才快逾閃電的一把將其握住,並施力不讓其再前進分毫。

姚漢樁和司馬青雲的臉色頓時白了,隻不過彪形漢姚漢樁是驚訝眼前這個看似纖弱的俊美男子實力竟然這麼恐怖,而司馬青雲則是壓根兒就沒料到宋端午的身旁竟然也是藏龍臥虎,當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對壘之間哪容得有片刻的差異!就在姚漢樁的精神出現了轉瞬即逝的空擋的時候,李鯨弘就很是時機的抓住了機會,在沒有苗刀在手的情況下,下意識施展的就是大開大合豪邁奔放的太祖長拳!隻見他擋住姚漢樁的拳頭後,順勢往自己懷中一帶,雙手齊出的就是一招‘封天式’壓製住姚漢樁的雙臂,在其還沒有掙脫的情況下,緊接著就又是一招‘魁星踢鬥’,右腿獨步站定而左腿就順勢的提膝猛踢了出去,正中姚漢樁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