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宋端午真的覺得現實這個猜不透摸不著的東西,挺像chu女的內褲一樣誰都知道有,但卻誰都見不到!而且最操蛋的是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在你無聊的時候它卻跑的遠遠地躲起來讓你找都找不到,好像小時候玩的藏貓貓!可有事的時候它卻又蹦出來像個蒼蠅一樣煩著人,又好似個規勸嫖客們色字頭上一把刀的婊子,而且在嫖客們都心如止水了之後還要犯賤的撩撥幾下的那種。
宋端午坐在桃園酒吧裏的老位置上,感歎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過於荒誕也太過於出乎意料。其記憶的碎片和模糊的畫麵就像蒙太奇一般在宋端午的腦中不斷的閃現和劃過,最後組成一幅幅彩色的默片在他的心中定格。這裏麵有血光四濺,也有脈脈溫情,當然更多的是劍拔弩張式的猙獰。想到這裏宋端午不禁閉上了眼睛,從現在的剛剛起步就遇到了如此多的棘手的場景,那麼可想而知未來的道路又會是怎樣的艱辛?
人尚且都三歲看大,七歲看老,更何況宋端午這義無反顧的一腳踏入的渾水不歸路?!
所以從開頭就能預想以後的事,不是什麼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是經驗和心境所至的必然現象。
此刻的宋端午頭上和手上俱都有著耀眼雪白的紗布。這是聶小纖的傑作!當這個單純的女孩在剛剛分別宋端午才不過十幾個小時之後,再次聽說這個作孽的犢子又回來並直接送到ICU重症監護後,於是很幹脆華麗的直接暈倒在了護士站裏。可當清醒過來後第一時間反應的不是‘我在哪?’這類隻會出現在狗血電視劇裏的畫麵,而是跌跌撞撞的衝向了ICU,當最後得知傷重的並不是宋端午而是賴大狗腿後,這才喜極而泣式的抱著宋端午的脖子一陣劫後餘生似的嚎啕大哭,把宋端午弄的手足無措不說,還順帶把周亞夫給感動了,最後若不是老賴翻著白眼陰陽怪氣的說著膈應人的話,估計聶小纖都不會想起還有這麼個重病號的存在!
賴蒼黃住院是二十六號淩晨,轉眼間他已經在那間布滿了不知名的儀器和不知什麼作用的管子的房間裏住了整整的五天。這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若是按照老賴以前那種‘天當被,地當床,縱橫四海皆為家’的狂放性子,斷然不會在一個憋屈的地方住上超過哪怕是兩天的時間,更何況還是醫院ICU這樣晦氣的地方。
起初的老賴是死乞白賴的鬧騰著要出院,無論是宋端午的規勸還是李鯨弘的威逼到最後周亞夫的溫情攻勢,俱都攻不破老賴堅定的心智和表態。可是就在眾人都泄氣了氣不得已準備請出寧花翎老爺子和白娘娘出麵震懾的時候,卻不期想隔了一夜的功夫賴大狗腿竟然完全改變了自己的口風?!現在就是眾人拽著他的腿往外拉,他都哭著喊著死活不走!
這就有點稀奇了。
於是眾人們帶著一頭的霧水果不其然的聚在一起討論為何老賴會轉變思想觀念,而且還轉變的這般幹淨利落外加徹底。可是就在宋端午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將所有的情況都列舉出來並百思不得其解時,卻不料聶小纖無意間的一句話,使得眾人俱都恍然大悟起來。
ICU重症監護可是有專人二十四小時陪伴的!
而且是喂水喂飯,倒屎倒尿,翻身擦身,保健按摩無所不包!
更可氣的是白娘娘的這家私人醫院裏,ICU重症監護的三班護士俱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眾人這才有如醍醐灌頂般的醒悟了過來,暗歎老賴這一刀挨得反倒因禍得福起來,不光著實的享受了一把,順道還能體會下一天到晚自己都不用動手指頭,就有人伺候打點好一切的這種待遇。
所以當宋端午回憶起來,在護士不在的情況下老賴就馬上生龍活虎,護士一回來則立馬躺床上挺屍的表現來看,這貨不單單是得了便宜賣乖,而且還有點居心叵測。
老賴到底還算是個好人,雖然一輩子沒少在那些個掛著粉紅色小燈的屋子裏揮汗如雨,也沒少在那些本就是胭脂俗粉,但偏偏又畫的像鬼一般的發廊女身上打‘哆嗦’,但是老賴還是有著自己的原則的。至少他老實躺在床上等著年輕漂亮的小護士給他擦洗身子的時候沒有動手動腳的,盡管口中卻是說著令小護士臉紅心跳的葷段子。
可是這一切就在老賴住院的第二天就全然改變了。本想在小護士麵前表現自己身體強壯,並在心裏也十分渴望炫耀自己在某方麵的雄壯的老賴,卻不小心出了一個意外使得他左胸的傷口又重新的崩裂開來!雖然不致命,但是橫流的鮮血卻也著實嚇了眾人一跳。所以就在宋端午下令每天安排一個人過來看著正值春風得意的老賴後,他的好日子就已然結束了。
事實上當輪到李鯨弘在ICU看護老賴的時候,賴蒼黃這個宋端午的天字號的狗頭軍師就知道小護士們的心思已然都從自己這裏轉移到了李鯨弘的身上,畢竟賴蒼黃再怎麼拾掇也比不上‘銀麵少保’的玉樹臨風,那種距離可是拍馬也趕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