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1 / 2)

徐德帝沒有料到宋端午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就像一個苦情的女人終於萬分不甘的聽見愛人說要放棄的話一樣。同樣的他也弄不清楚宋端午的意思,但是那兩種煙的分別,他還是知道的,畢竟雖然說長白山和蘇煙在普通人眼裏看來隻是價格高低的差別,但是徐德帝卻十分清楚裏麵的含義。

老徐抬起頭看著宋端午,眼神裏頗有點複雜的成分在裏麵。因為他終於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了。他徐德帝自從被眼前這個男人降服後不敢生出半點異心是不假,但是他也清楚誰要是擋了宋端午前進的路的話,那麼不管這個不開眼的人是誰,估計都會被第一時間清除掉的。可是即便是這樣,徐德帝還是沒有料到這第一個的障礙竟然是自己!

其實事情是有轉機的,否則的話宋端午也不會拿出兩種不同意義的煙讓他選擇了。可是為何宋端午卻又將象徵寬恕的長白山收了回去,這就有點讓徐德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別裝了,老徐。”宋端午依舊伸著那包蘇煙,長白山卻轉手遞給了周亞夫,而後者作為一個十分稱職的小弟當然也十分適合時宜的親自給宋端午上了煙續了火,所以就在宋端午一邊叼著煙卷,一邊用著玩味的表情看著徐德帝的時候,就再次的開口說道:“你是‘三兩倒’不假,但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總共也就喝了一杯,還是兌了水的!若是這樣也能讓你東倒西歪的話,嗬嗬,當我是傻子?!”

徐德帝身體幅度很是輕微的一震,可就是這樣微小的表現卻一分不差的落到了宋端午的眼裏,他心下微笑著,因為知道說中了徐德帝的偽裝,而徐德帝隻能在搖頭苦笑的時候,說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宋端午點點頭,算是承認。他見徐德帝的眼神終於不再掩飾偽裝的醉意而逐漸變得清朗的時候,這才抽出一根煙親自點燃了塞到了徐德帝的嘴裏,自然是蘇煙。

煙氣縹緲,正如宋端午的心思無法讓徐德帝琢磨一樣。

“我今天來有兩個半的目地,要不說給你聽聽?”宋端午退後了兩步,坐在了台階之上,隻不過坐之前卻將台階上的灰塵撣了又撣、吹了又吹,十足的一個怪胎刁民的做派。

既然宋端午都說出了口,那麼徐德帝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拒絕的借口。他不光想聽聽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主子口中所說的兩個半的目地是什麼,而同樣也想證實下自己在宋端午心目中的地位。

宋端午猛吸了一口煙,在緩緩吐出的時候還不忘彈彈煙灰,動作輕柔但效果卻明顯,正如那落地的煙灰和口中所出的話一樣:

“其實這前兩個目地很簡單,我想以你老徐的腦袋,不會想不明白的。說的簡單點一就是為了跟你老徐好好的喝頓酒,說說掏心窩子的話,二就是趕在過節的時候來拜見下嫂子和孩子,所以也就沒什麼好認真說的。太正式了或者太掛在嘴邊那叫矯情,我想你老徐不會看不出來。不過這還有半個目地卻是我必須要說出口的,其實也就算是你幫我一個忙……”

宋端午的話剛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卻不期然被徐德帝突然給打斷了,其實徐德帝這樣的表現最驚訝的不是當事人宋端午,而是周亞夫,因為他驚訝不光是因為徐德帝的動作,而更多的則是看到了老徐的眼神,凝重裏又帶著點些許的哀求。

周亞夫沒有看錯,那確實是隱隱的哀求。而這也是令宋端午恍然的地方,既然老徐眼神裏有了這種東西,那麼也就說明了他同時也就知道了自己前來的真正的目地。

其實少費口舌也是一種幸運。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人說‘寧跟智人辯千句,莫與愚夫言一語’這句話了。

“別說了,我知道。”徐德帝略顯虛弱的答道。顯然這種虛弱不是來自生理而是源自心理。正是這句話出口後,也同時印證了宋端午心裏的預料。

既然徐德帝都做好了準備,那麼宋端午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了。

“那就好,看來我可以少費許多心思了。有人通知你吧!”

“是有人告訴我。”

“誰?”

“你想找的那個人。”

“看來那個人也不算蠢,起碼還能通過門路告訴你。”

“嗬嗬,不瞞三哥你,那天晚上當他見到‘湛藍於夫人’和‘武金剛’的樣子後,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因為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隻靠自己的勢力就挫敗了她們,所以我這個兄弟在擔憂之餘就把事情都告訴了我。”徐德帝也幹脆的有一說一,在江湖上混了許多年的他自然清楚什麼可以說,什麼需要隱瞞。

“告訴我你的這個兄弟在什麼地方,放心,我就是去求證一個問題。”宋端午再次猛吸了口煙,直言不諱的道出了自己的目地。

其實這句話一點幽默的成分都沒有,可是偏偏徐德帝卻突然微笑了出來,他一臉悠閑的看著宋端午,說道:“三哥,你認識我老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老徐是什麼人,我相信你最清楚,你認為我會說?!”

老徐的堅決表明了他的態度,可是這在宋端午眼裏看來卻是值得尊敬的一麵,這起碼在標榜了老徐無論是在做人還是做事方麵都有可圈可點的地方外,同時也說明了這人起碼夠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