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白娘娘別墅所在的海灣鎮街到上海市區裏的這段距離,開車走起來還是很快的。宋端午和周亞夫做出租之所以覺得慢,一是因為車子的速度不行,二則就是人為原因了。而他倆現在坐在白瀟湘開的奧迪A6裏麵,當真體驗了一把風馳電掣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他倆經常體驗,但是如果真的在限速一百二的高速上飆到近兩百,在限速八十的高架上瘋跑一百多的情況下,那麼任誰都會有點精神崩潰的感覺。
這輛來路不明的奧迪A6被改裝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這點連白瀟湘都承認過。一輛改裝過的車子再加上一個瘋癲的人,事情的發展自然就可想而知了。雖然宋端午不得不承認急速的超過一輛輛車子,並看著他們慢吞吞的在屁股後麵吃灰確實有種暢快的感覺,但是他轉念想到白瀟湘連正常開都會撞隔離墩子的車技,這種暢快感就立馬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陣的冷汗。
就這樣三個人一路還算順暢的終於算是摸到了市區的邊緣,雖然這一路上不敢說有驚無險,但有驚有險卻是一定的。當白瀟湘哄著油門朝著自己屁股後麵的手下敗將大豎中指的時候,宋端午就不得不承認這瘋妞確實有著白娘娘的特點和血統,這種隱飆族平日裏開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一旦爆發了可如果沒有三兩三,還真就拿不下她!所以白瀟湘這一路上的風馳電掣自然‘勾搭’起了無數的豪車想一秀性能和車技,而且當他們看到開車的竟然是一個美豔的小妞的時候,雄性的荷爾蒙自然更被激發到爆棚。
但是開頭是熱血燃燒的,結局卻是慘不忍睹的。當白瀟湘在紅綠燈下聽了好一會兒後,看著一個個手下敗將這才晃晃悠悠的來到的時候,粗口和中指外加鄙夷就比劃了出去。而更令宋端午和周亞夫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些個剛才還嗷嗷叫的牲口們,此時竟然全部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的默不作聲!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好比一個上床前‘高聳入雲’的男人,在剛摸到床沿後就立馬‘萎靡不振’,被女人斥其無能後不但不‘重振旗鼓’反倒自暴自棄起來的樣子。
宋端午終於將視線從外麵收了回來,歎了口氣。而周亞夫則依舊將不無豔羨的目光停留在外麵那一輛輛的豪車上,雖然有許多他還叫不上名字。
事實上就在白瀟湘開始飆車的那個時候,宋端午的注意力就已然不在車子上麵了,那個時候的他隻覺得自己像個鐵皮罐頭裏的沙丁魚,差點被晃蕩到頭暈目眩,雖然那不時傳來的強烈推背感讓他知道自己還在車子裏,但是當看到白瀟湘那令人眼花繚亂的換擋動作和方向盤的‘左衝右突’後,這才真正的確認了自己是在車子裏,而不是海盜船上。
當然能吸引宋端午全部注意力的事情很少,但不是沒有。項虞給他發的短信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當宋端午全神貫注的觀看並回複其內容時,就連旁邊的周亞夫的表現都不曾察覺!如果宋端午此時若能觀察到的話,那麼不難發現萌係壯漢周亞夫雙手緊握的拳頭中已滿是汗水,而目光中的隱隱興奮和臉上的潮紅外加微微顫抖的雙腿都明確的表明,這貨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隻可惜當宋端午回複了項虞關於自己對待學習日文這方麵的主見後,可以說的上生死攸關的飆車之旅就結束了,當然他也沒能幸運的見識到周亞夫的興奮。而這個時候則剛好項虞沒有及時回複,使得宋端午有了短暫的思維空當。
“去哪?”
話當然是白瀟湘問的。雖然她清楚宋端午滿打滿算隻不過才僅有那個幾個可以容身的地方,但是無論作為一個暫時性的司機還是一個姐姐,她都有義務詢問三貓的意思。這點僅僅出於她個人的原因,與其他無關。
宋端午是在白娘娘和司馬流水的雙重‘拷問’下全身而退不假,但這並不代表著什麼,白瀟湘也十分清楚即便前一刻是自己家裏的座上賓,但保不齊下一秒就成了被追殺的可憐蟲。因為她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格,有價值了就和顏悅色,沒有用處了立即就棄之如敝履。這點她很清楚,即便是身為女兒的自己,如果做不成‘娘的貼身小棉襖’,那麼等待她的說不定就是被做成陪嫁的‘嫁衣’。